陸景言抓緊的心鬆了鬆,冷冽的聲音又像寒風一樣刮過去,“那還不趕緊掛水?”
“是是是。”
謝帥抖了抖肩膀,不爽的嘟囔,“普通發燒而已,整得一副重症不治生離死別的樣子。”他邊說邊準備掛水用的東西。
陸景言默默看著謝帥將水掛上後,又在床邊看了一會兒,才轉身走了出去。
謝帥趕緊跟上。
“我說陸老大,今天我可是為了你的女人推掉了我的女人,你怎麼補償我?”嘻笑與戲謔又回到他的臉上。
陸景言背靠著牆壁,睨了他一眼,“今天晚上留在這裏。”
“什麼?”謝帥掏了掏耳朵,“你跟我說?”
陸景言一臉看傻逼的表情。
謝帥急了,“哎,我——”
“再多一個字,青城的項目我馬上換人。”
謝帥強行揚起嘴角,笑得苦澀,“我是想說,我完全沒有意見。”
他可不敢拿自家的公司冒險,心裏卻早把陸景言罵了個鼻青臉腫。
陸景言隨即點了支煙,狠狠吸了一口,吐出嗆人的煙霧。
從不吸煙的謝帥用手扇了扇,看到白霧後麵他的臉色,八卦的因子蠢蠢欲動。
“那你告訴我,那女人是誰?”他示意了一眼旁邊半掩的房門。
“傅思銘的未婚妻。”
??!!
“瓦特?就是整天跟在傅思銘屁股後麵那個小媳婦?”
謝帥驚訝,“對了,叫什麼來著?”
他抬手卡住下頜,忽然伸出食指點了點,“哦哦,姓夏,好像叫什麼夏雲笙。”
他跟陸景言和傅思銘兩兄弟從小便相識,自然也知道夏雲笙的存在與身份,後來他跟陸景言先後出國去了同一個國家,所以多年來兩人關係很緊密。
而跟夏雲笙十幾年未見,加上她臉上的傷,所以剛才沒有第一時間認出她來。
見陸景言一臉雲淡風輕,謝帥聯係到剛才自己試探出來的反應,心裏“咯噔”一聲,表情複雜,“陸老大,你、你不會對她……?”
他說著,忽然拍著大腿直起身子,一頓苦口婆心,“陸老大,那可是你弟妹,你可千萬別趕什麼新潮搞出什麼兄弟奪妻這種事。
你不想想你自己還得想想你家老爺子吧,他要知道了,還不得被你活活氣死?
還有那個林子嵐,她可是在國外追了你好幾年,就差沒有拉著你公開關係了。我跟你說,這特麼都是一堆大麻煩。
不行不行,作為你的兄弟,我絕不能眼睜睜看你誤入歧途,我——”
“閉嘴!”
陸景言吐著煙圈,不耐煩的打斷他的碎碎念,起身進了房間。
謝帥撇撇嘴,連忙跟進去。
陸景言掐滅煙頭,謝帥不經意瞥見他的手臂。
“你受傷了?”
陸景言聞言,漫不經心朝手臂瞟了一眼,才發現白色的袖管上染著幾團紅色。
“先上藥。”
謝帥邊說邊撩起他的袖管,一眼就看出是掐痕。
“我去,誰的膽子這麼吊,連你的屁股都敢摸。”
謝帥大呼一聲,手上熟練的給他的傷口消毒塗藥水包紮,又隨口道,“不會是床上那位的傑作吧。”
說話間,床上忽然傳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