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銘怒目瞪他,楊律師忙垂眸噤聲。
“沒有別的辦法了?”傅思銘煩躁的問。
楊律師有些猶豫,“這個……”
“囉什麼嗦,趕緊說!”傅思銘現在狂躁不已,毫無耐性可言。
“傅先生,您要是不想驚動家裏人,可以去找夏雲笙小姐,跟她談談,如果能私下和解的話,這事兒就容易了。”楊律師陪著小心道。
這個富家少爺,不是一般難伺候。
“什麼?!”傅思銘一聽到夏雲笙的名字,就氣得暴跳,“你的意思要我去求她?開什麼玩笑!”
“傅先生,如果您不願意,那就隻能給陸總打電話,或者讓傅家其他人來這一趟了。”楊律師也沒有多作勸解,隻是陳述事實。
傅思銘被解開手銬的雙手,一手叉腰,一手用力扯開領帶,他做夢都沒想到,居然會被夏雲笙擺了這麼一道。
不僅如此,他現在還得去求她?
做夢!
傅思銘氣個半死,在房間裏來來回回踱步,空氣裏的氣流隨著他的步子忽急忽慢,每一寸都帶著濃濃的怨怒氣息。
楊律師陪著站在一旁,後背幾乎快要貼到牆上去,大氣都不敢亂出一下。
傅思銘煩躁的腳步一頓,眼刀飛向楊律師,“再沒有別的辦法了?”
楊律師搖頭。
“你他媽的是豬嗎?我叫你過來有什麼用?廢物!”傅思銘破口大罵,差點抄起椅子砸他身上去。
末了又忍罵夏雲笙,“那個賤人,我饒不了她!”
楊律師垂著頭不說話,就這麼陪著。
傅思銘心煩氣躁的轉了許久,抬腕看了看時間,已經半個小時過去,臉色不禁急躁起來。
他掃了一眼楊律師,咬牙的嘴動了動,神色裏透了一股子不甘。
“我要見夏雲笙!”
楊律師抬頭應了一聲,連忙出了房間。
經過交涉,警方同意了他的請求,沒多久,傅思銘跟夏雲笙見了麵。
剛一看到夏雲笙,他便朝她衝過去,“賤人,你竟敢給我下套!”
他握緊的拳頭高高揚起,楊律師嚇得一把將他攔腰抱住。
“傅先生,傅先生,您冷靜一點!”楊律師小聲提醒。
傅思銘噴火的雙眼緊緊盯著夏雲笙,胸膛劇烈起伏著,雙腳不停踢騰,“夏雲笙,你等著,等我出去,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夏雲笙站在進門的地方,絲毫沒有被他的暴怒嚇倒,淡定的臉上全然沒有在醫院裏的那般怯懦。
“聽說傅少爺想跟我談談,不過看樣子,應該是沒什麼好談的了。”夏雲笙微微含笑,說完便轉身欲走。
“你給我站住!”傅思銘怒喝。
“夏小姐,請等一等!”楊律師也急忙開口。
今天要是不把這尊大佛從這兒弄出去,他也得跟著耗在這兒。
“夏小姐,您請坐。”楊律師說完,又轉而輕聲安撫傅思銘,“傅先生,您要是想出去,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再節外生枝了,夏小姐是原告,您一定要好好跟她談,不僅要和解,還要完全讓她打消有可能對您提起的訴訟!”
傅思銘極不情願的在夏雲笙對麵坐下,要不是迫於形勢,他一定扒了她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