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吹風“嗚嗚”的聲音,夏雲笙小心偷瞄了一眼鏡子裏麵的男人。
這大概是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他,沒有高高在上的身份,也沒有耀眼刺目的光環,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不過一眼,夏雲笙的心居然有些微亂。
許是覺出她的異樣,陸景言狀似無意瞟了鏡子一眼,漫不經心道,“這麼盯著一個男人看,想幹什麼?”
夏雲笙驀然驚醒,連忙收神。
“誰、誰盯著你看了。”她臉一熱,聲音都不自主地結巴起來。
陸景言也不拆穿她,勾起她的一縷黑發,關了吹風俯首貼著她的耳朵,曖昧道,“還在回味?”
夏雲笙感到一股熱流鑽進毛孔,不由頭皮一緊,連忙拉開跟他的距離,腦子裏卻下意識地湧出方才在浴缸裏的畫麵。
身體裏似乎還殘忍著那陣快.感,撩動著她的神經。
“我、我才沒有!”她一口否認,聲音卻莫名弱了幾分,雙手在身前交握絞纏,垂著眸子不敢看他。
陸景言伸手捏住她的下頜,迫使她麵向鏡子,然後將臉湊到她臉側,對著鏡子裏麵的她道,“你看你,滿臉都是欲火。”
夏雲笙臉頰更紅,她羞惱瞪他,“你、你腦子裏就不能有點正常幹淨的東西?”
“有你在腦子裏麵,我想幹淨,也幹淨不起來。”
“你!”夏雲笙咬牙,抬腳就朝他的腿踹了過去。
“嘶——”
結果男人沒踹著,自己倒痛得呲牙咧嘴,小臉都跟著變了色。
“沒見過這麼蠢的女人!”陸景言斥著一聲,鬆開手,彎腰握住她的腳踝。
夏雲笙本能地縮了縮,心頭忍不住一陣煩躁。
男人檢查過,確認沒事後,這才將她平放到床上躺下。
夏雲笙拉緊浴巾,一臉警惕。
但接著陸景言卻是拉過一旁的薄被將她蓋住,然後起身出了房間,進了浴室。
這個女人總是有辦法讓他烈火焚身難以自持,他迫切地需要衝澡降溫。
夏雲笙躺在床上,聽見隱隱的水流聲,不自主地想到方才陸景言握住自己腳踝時的輕柔。
唇角微微蕩起一道淺弧。
等陸景言再出來的時候,看到床上已經安然睡去的小女人,他小心地鑽進被窩,從她身後抱著她。
這一夜,曖昧不止,卻戰爭未起。
次日清早。
子彈頭一般的雨水劈哩啪啦打在玻璃窗上,發出“啪啪”的炸響。
夏雲笙迷迷糊糊睜開眼,下意識看了一眼身邊。
空蕩蕩的,還殘留著男人的體溫。
她扶著額頭起身下了床,到了客廳,才發現陸景言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
陽台上雨聲太大,她沒有聽清他說了些什麼,隻是見到她出來,他很快收了線,臉色有些嚴肅。
“不再睡會兒?”他淡淡地問。
夏雲笙搖搖頭,看了一眼外麵的雨,好心提醒,“傘在門後的傘架上。”
陸景言蹙眉,走身走到她麵前,“就這麼想我走?”
夏雲笙身子讓了一下,瘸著腿繞開他,卻被他從後麵攔腰抱住。
“幹什麼?”
他的一舉一動,分分鍾讓夏雲笙炸毛。
男人把下巴抵在她的肩窩裏,“想幹.你。”他邪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