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又怕傅思銘聽出端倪,繼續說道,“還有之前網上流傳你是同性戀的事,根本就是姐姐為了栽髒我。跟姐姐比起來,我根本就沒有理由那麼做,相反,她一直在想各種辦法試圖跟你解除婚約。

姐夫,這些事隻要你仔細想一想,不難猜到真相。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她這麼做,就是想毀了你,這樣她就可以名正言順把你甩了,然後跟其他男人逃遙自在,還要讓你背上渣男的罵名。”

傅思銘臉色鐵青,思維隨著夏青青的話飛快地旋轉著。

陰冷的目光在她身上掃量,她戰戰兢兢地樣子不像在說謊。

“她事先不知道我會求婚,也不知道直播的事,你又怎麼解釋?”

昨天來的媒體人,都經過了嚴格的檢查才進入直播間。

出事的時候,丁樹第一時間掐斷了所有的線路,並且再三確認過,不可能還有畫麵流傳出去。

所以後麵的事,隻有一個解釋,她跟夏雲笙,有問題。

夏青青冷汗連連,汗水沁進傷口,鹽分醃著皮肉,又癢又疼,令她心如貓抓。

她強撐著不敢有半點分神,這個時候隻要錯一個字,就會引火上身,所以她腦子飛快,應道,“姐姐她根本無所謂是不是求婚,她故意約我一起,就是早已想好要跟你撕破臉,那個視頻也一定是她暗中準備好的,為的就是讓你身敗名裂。”

她的回答讓人聽不出破綻,最重要的是,夏雲笙的確有足夠的理由那麼做。

傅思銘體內的火一點點炙烤著他的四肢百骸,發出駭人的聲響。

他粗重的氣息呼呼衝進空氣裏,無處發泄的他,順手抄起床頭櫃上的台燈就朝夏青青砸了過去。

“啊——”

夏青青腦袋受到重擊,舊傷新痛,慘叫著歪到地方,又不得不馬上撐著跪好,連聲告饒,“姐夫,我說的都是真的,求求你放過我,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她是真的怕了。

“滾!”傅思銘怒到極點,“帶著你家的兩個老東西馬上給我滾出安城,永遠不準回來,否則我弄死你們!”

夏青青嚇得屁滾尿流,哪裏還敢有半秒耽擱,幾乎連滾帶爬地離開了房間。

傅思銘轉著眸子,喘了幾口大氣,朝丁樹怒問,“夏雲笙在哪?”

丁樹頜首,“在醫院看望老爺子。”

傅思銘眯眯眼眸,瘮人的冷光從眼底沁出來,陰狠道,“夏雲笙,敢編排我,好啊,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丁樹!”他頓了一下,將丁樹喚到床前,“你帶人……”

丁樹麵無表情,點著頭出了房間。

馬路上,兩輛深色轎車在雨簾裏疾馳而行,沒多久便到了夏家樓下。

網上的軒然大波自然沒有逃過夏家人的眼睛。

他們的心情就像過山車一樣,剛剛衝上雲霄,又馬上被拽入深淵。

金山沒有了,搖錢樹倒了,最傷心氣憤的自然要數向含玉。

她在客廳裏不停地咒罵夏雲笙,直到門鈴響起。

夏雲海起身過去,門剛開,他還沒來得及出聲,五六個高大的壯漢便撞開他來勢洶洶地衝進客廳,然後兵分幾路,看到東西就開始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