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都不能做，也做不了。”蕭振禹點頭，說的話也直接又殘酷，“現在想要救人，咱們隻能從長計議。”
陸景言胸膛起伏著，呼呼的氣息從鼻腔裏噴出來。
黑市不同於綁架，黑市裏的女人交易意味著什麼，陸景言根本不敢去想，更不敢想夏雲笙被其他男人……
“我必須去！”
哪怕龍潭虎穴，刀山火海！
他不能坐等，也等不下去，他怕自己會瘋！
蕭振禹抓住他想要開門的手，林甲緊急落鎖。
陸景言大力反抗，蕭振禹氣急之下，一拳揮到他的臉上。
一聲悶響，林甲的臉都忍不住抽了抽。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蕭振禹聲音夾了怒意，“九爺行蹤神秘，沒人能找到他，就算你找到了，你現在去也隻會害死你跟夏雲笙。你究竟是想救人還是送死？”
他還從來沒見過陸景言為了那個女人這麼失態失控過。
“就算死，我也不能讓她——”
“夠了！”蕭振禹打斷他，坐回到位置，靠上椅背，“你想讓夏雲笙死得更快，你盡管去，隻要你不後悔。”
說完他鬆開陸景言，一副自便的神情。
陸景言盯著他，粗沉的氣息一點點平緩下來。
夏雲笙不能死。
見他情緒緩和，蕭振禹才平和開口，“行了，這件事我會想想辦法，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天蒙蒙發亮。
陸景言踩著一地煙蒂，將剛剛回來的夏雲笙一把拽住塞進車裏。
夏雲笙驚詫地看向男人，又立即收回視線蜷縮在座位上一言不發。
她垂著眸子，眼眶紅紅的，像是剛剛哭過。
陸景言心裏燃起一團無名之火，烤得他心浮氣躁。
氣壓陡降，他一掌拍到方向盤上，視線掃向女人。
微亂的發絲遮去她半張臉，他下意識伸手撩起她的頭發。
夏雲笙受驚一般別開臉，脖頸上的紅痕卻仍清晰刺進男人的雙目。
極力克製的情緒忽然間崩塌，陸景言腦子裏控製不住地湧出無數的畫麵。
他扳過夏雲笙的身體，“是誰？”他努力克製的語氣，依舊怒意難掩。
夏雲笙下意識雙臂交叉護在胸前，條件反射般驚恐地看著他，卻不說話。
陸景言雙眼刺痛，加大手上的力量，晃著她的肩膀，“我問你是誰？他對你做了什麼？”
夏雲笙仍然沒有回應。
她就像沒有了思想意識的空殼。任憑陸景言怎麼逼問，她就是不說話也不作聲。
男人濃烈地怒氣斥滿狹小的車房，將他自己裏裏外外都炙烤得呼呼冒火。
她瞳孔收縮著，忽然捧住女人的臉，狠狠地壓上她的雙唇。
昨晚模糊的陰影像噩夢一樣撞擊上夏雲笙的神經，猛然間，她醒了神智，驚惶地睜大眼，雙手瘋似地捶上男人的身體，激烈地掙紮起來。
“滾……滾開……”她拚命地推搡著，含糊不清地吐著音節，但很快就被男人的氣息吞沒。
陸景言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她，將她牢牢地固在椅背上，無視她所有的掙紮反抗，似要將她完完全全拆卸入腹，連骨血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