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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言聚在心頭的火像被澆上了一滴油,呼呼燒了起來,可是女人還沒完。
“他是個魔鬼,壞男人,壞透了!你知道嗎,我跟你說,他看起來一表人才,帥得人神共憤,風流倜儻,是真的風、風流。
他有好多好多錢,多得花都花不完,喜歡他的人可多了,所以他拈花惹草,跟人糾纏不休……”
夏雲笙說著,指了指自己,“我……我現在最後悔的事,就是認識他遇到他。”
她看著男人,眼神迷離地像在說別人的故事,就像是在借酒指控什麼。
“為什麼?”陸景言反問,他沉暗的眸子平靜一片,卻似在等待著爆發。
夏雲笙忽然雙手拍在他的肩窩上,仰著下巴,咧著嘴似笑非笑,“我也想知道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她平放的手微微彎曲,揪起他的衣服,“為什麼?你明明已經結婚了,有了妻子,也有了孩子,為什麼還要對我好?還不肯放過我?
我隻想安安靜靜平平淡淡的活著而已,為什麼要將我的生活攪得一團糟?你這樣對得起你的妻子孩子,對得起我嗎?
你知不知道,繼續這樣下去,我隻會越來越離不開你,可是這樣的我算什麼?不過是受人唾棄的第三者,破壞別人家庭的賤女人,我不想變成這樣的人,這樣的我,連我自己都痛恨。
陸景言,你究竟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啊?”
她迷蒙的醉眼裏,閃著隱隱的水光,嬌俏的小臉上粉粉的紅暈在暗色的光線下越發動人。
連此刻她質問的語氣,因為醉意都變得軟綿綿的,酥著男人的耳膜與心房。
聽到那句“隻會越來越離不開你”,陸景言的心就像被什麼東西撞擊過一般,微微顫動著,先前的火苗“嗞啦”一聲,滅了。
“我說過,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他將臉貼到她的臉前,每個字都無比的認真堅定。
夏雲笙呼出兩口大氣,醉人難聞的酒氣在彌漫進空氣裏,陸景言不躲不閃,鼻尖對著她的鼻尖。
“你混蛋!”夏雲笙鬆開雙手,重重地捶到他的身上,“陸景言,你就是個無恥的混蛋!為什麼,為什麼……”
她發瘋一般捶他抓他撓他,淚水漫過臉頰,垂下的額頭貼在他的肩膀上,雙肩抽動著,無助的哭泣聲響在耳邊,讓人心疼。
“我真的……真的好恨這樣的自己……”她喃喃著,想到林子嵐,想到她肚子裏的孩子,再想到自己對陸景言的感情,越是心痛得無以複加。
陸景言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將她身子扶正。
她抬眼,迎著男人的眸子,羽睫上掛著細小的淚珠,微微地顫抖著。
她抽著鼻子,男人眸光閃了閃,雙唇忽然湊近,落在她的臉頰上。
他輕輕地吻過她的眼角,臉頰,一直到她嬌俏的下巴,凡是淚痕經過的地方,都被他輕柔的吻去。
他惑人的氣息在四周散開,狹小的車房瞬時變得曖昧起來。
陸景言細密綿長的吻,在夏雲笙臉頰的每一寸肌膚落下。
夏雲笙怔了怔,一時不知是男人還是酒精的作用,腦子陣陣發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