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銘,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我要躲著他,他以為我真怕了他啊!”呂文麗頓時就不依不饒起來。
她甩了抱枕,一臉憤怒的瞪著傅思銘。
傅思銘揉了揉眉心,“媽,我們不是怕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日不同往日,他如果想要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我也會讓他拿走的。”
呂文麗覺得傅思銘有些窩囊,就算陸景言來報仇,她也不怕。
沒了傅宏才,頭上不還有個傅元良抵著。
想到這裏,她不服氣的站了起來,插著腰大罵道,“不就是一個私生子嘛,憑什麼要分咱們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你如果就這麼白白的給他,不是太便宜他了嘛!”
“媽,你現在說話最好注意一點,有些事你不懂。”傅思銘拉了呂文麗一下。
“我是不懂,我不懂你堂堂傅氏集團的董事長,連一個私生子都鬥不過?還要貼著臉的把自家的股份送到他手上去?”呂文麗聲音又拔高了幾分。
傅思銘被呂文麗那張牙舞爪的模樣弄得更加的煩燥不安。
他猛的起來,大聲喝斥道,“你以為傅氏集團有多了不起?我告訴你,傅氏集團根本就沒有外界看到的那麼風光,說不定馬上就要破產了!”
呂文麗插在腰間的手漸漸垂下,剛才還趾高氣揚的吼叫著說傅思銘熱臉貼冷屁股。
這時,她像焉了的氣球,連臉色都變了。
她清楚,傅思銘就算要嚇她,也不會拿傅氏集團來說事,破產?她真的從來就沒有想過。
頃刻間,呂文麗的心跳加速,那種空蕩蕩的抽痛感令她一時慌了神。
“思銘,快告訴媽,到底怎麼回事?”她急切的問道。
傅思銘一想到傅氏集團那一攤子事情,頓時覺得頭暈腦漲。
他看著滿臉擔憂的母親,重重的歎了口氣,朝她擺了擺手,並不想把那些連他都理不清楚的事情說給她聽。
“我還有應酬,先走了。”
在他轉身離開之際,呂文麗還不死心,“你這孩子,是想讓你媽今晚睡不著啊!”
傅思銘卻連腳步都沒停一下,徑直出了門。
呂文麗問不到答案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她看了眼樓上,準備先去寶寶房看看孫子。
剛上了樓梯,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她側身看過去,一個傭人臉色焦急的朝她跑了過來。
“夫人,夫人……大少爺來了,現在正和老爺在主樓那邊,他們不許任何人靠近,所以我們並不知道他們在商量什麼。”
傭人喘著氣,把剛剛看到的向呂文麗彙報著。
她眼睛微微眯了眯,這才趕緊的往主樓那邊疾步奔了過去。
剛進門,‘砰’一聲,一個瓷杯在她腳下應聲碎成了渣。
瓷片飛濺得滿地都是,嚇得呂文麗驚呼了一聲,頓時就怔在了門口。
她渾身一陣顫抖,好不容易才緩過來。
而這時,她看到穩坐在對麵沙發上的陸景言,那一臉的沉穩傲慢,竟讓她厭惡致極。
她剛想開口奚落,突然又想起傅思銘對她說過的話,竟又有幾分忌憚,將要出口的話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