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代表傅宏才老先生,將他生前立的遺囑,在此公布,遺囑具有法律效應,公布後大家簽屬協議書,便立刻生效。”
秦律師說話間,他把一個文件袋從桌上拿了起來。
打開後,裏麵裝著一疊厚厚的A4紙,上麵密密麻麻的印著字。
他拿起其中的一張,站起來開始念道,“陸景言,傅思銘,各得傅氏集團股份的百分之三十,養女夏雲笙,得傅氏集團股份的百分之五。”
“你們大家看看,這是各位的股份分配協議,如果沒有什麼問題,就請在上麵簽字吧。”
秦律師把幾份合約書放到大家麵前,又退回了自己的座位。
傅思銘臉色不好,斜了眼合約書,似乎沒了以前那股興趣。
陸景言也沒什麼動作,甚至連看也沒看一眼。
反到是夏雲笙,手裏捏著合約書,像是拿了千斤重的東西似的。
她深吸了口氣,目光移向陸景言。
陸景言則歪著頭看向她,像是在用眼神詢問她的意見似的。
她皺著眉,毫不猶豫的站了起來。
“我自願放棄繼承,麻煩秦律師幫我擬個合同,我現在就可以簽字。”她將合約書放到了秦律師的麵前。
“這可是傅老先生生前的遺願,夏小姐你可想清楚了。”
秦律師不動聲色捏著合約,眼神裏的精光卻沒躲過陸景言的目光。
夏雲笙輕笑道:“我早就說過,我不會要傅家一分錢。”
她也知道,傅思銘和陸景言一人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誰拿到她的那百分之五,就等於有了掌控傅氏的能力。
不過,她不想要,也不能要。
更不能把這股份送給任何人,因為在傅家,她沒有那個資格。
“哼,是啊,以陸景言現在的身份,這百分之五的股份對你來說,也不是個什麼。”傅思銘冷嗤了一聲。
夏雲笙像是沒聽到似的,不予理會。
她覺得自己甚至連坐在這裏參加這次會議的資格都沒有,便縮著身子,想讓大家忽略掉她。
“夏雲笙,你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送上門的錢都不要?”
呂文麗詫異的瞪了她一眼,現在陸景言和她站在同一條線,她說不畏懼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夏小姐不願意接受股份,那陸先生和傅先生,你們可以簽了。”秦律師提醒。
“對一個即將倒閉的集團來說,這些股份我確實也不太感興趣,既然雲笙不想要,那我也不要了。”
陸景言拿起合約書,隨意往地上一扔,那樣子囂張且目中無人。
就像是整個傅氏在他眼裏,一紋不值一樣。
傅元良驀地就憤怒了。
‘啪’一聲,他用力的拍了下桌子。
客廳裏,靜得落針可聞,氣氛凝固死寂。
“傅氏還穩穩當當的在那裏,我不信它能說倒就倒。”傅元良聲嘶力竭的說道。
他胸口不停的起伏著,目光冷沉的看向陸景言。
對於他的羞辱,他咬緊牙,緊緊的捏著茶杯,隨時都像要發作似的。
“我就說他們肯定有陰謀,看吧,現在竟然連送上嘴的肉都不要,不知道會不會在暗地裏想著怎麼整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