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胥擁像是不怕疼似的,嘴角噙著一抹陰惻惻的笑意,“我幫了你,你不能恩將仇報。”
穆九延走在前麵,聽他這麼一說,惡狠狠的轉身瞪著他,“你是在找死。”
“你不是喜歡夏雲笙嗎,現在陸景言就快死了,你不是能得到她了,我幫了你,你不能殺我。”
圖胥擁氣喘籲籲的說著,身體像是沒了力氣似的掛在保鏢的身上。
臉上腫起來了,嘴角的血襯得他臉上那抹笑,陰森森的。
穆九延冷嗤了他一眼,臉上沒有半點異樣的表情。
轉身就往前走。
圖胥擁突然有點慌了,他掙紮了幾下,後脖子一痛,整個人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時,他看到周圍昏暗,前方有樓梯,腳步聲響起,正好有人從上麵走下來。
由遠及近,他緩緩睜大眼睛,看到的是穆九延。
他渾身戾氣,有人拿了張椅子放在正前方。
他穩穩坐下,手裏拿著個紫砂壺,掀開蓋子,品了一口。
“動手,把他的腎取下來,手筋挑了,留口氣。”他吩咐下去時,就像是要說今天晚上吃回鍋肉一樣的輕鬆。
保鏢們都麵無表情,得到命令後,直接上前把他架起來,拖到了身後的一張木床上。
他看到旁邊的桌子上有一個白色的箱子。
他認得,那是他平時裝醫療器械的箱子。
他滿眼驚恐的看著一個穿著西裝的保鏢,任身後的人給他穿上白罩衣,戴上橡膠手套,打開箱子隨手拿了一把手術刀。
“不許動我的手術刀,你們不配碰,放下,給我放下!”圖胥擁像瘋了一樣。
他在意的並不是他的命,而是一把不值錢的手術刀。
穆九延喝著茶,有人在旁邊打著扇子,像是看戲似的翹著二郎腿,凝視著。
保鏢像沒聽到他的話似的,朝邊上接住他手的人示意,拿了膠帶將他的嘴封了起來。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保鏢握住手術刀,朝他走來。
他喊不出聲音,隻是不停的掙紮,四肢都有強壯的漢子固定住,他根本就一點鬆動都沒有。
握著手術刀的保鏢走近後,撕開他的襯衫,找到大概腎所在的位置,拿了一根針管,給他注射了局部麻醉。
在麻藥不知道起作用沒有的時候,一刀便插進了他腰間。
瞬間,溫熱的血噴了出來,保鏢被噴了一臉。
他抹了一把,臉上一絲動容都沒有,目光冰冷的盯著血湧出來的地方。
慢慢的往下劃了一刀,緊接著第二刀,第三刀。
這麼殘忍的事情,他們卻做得像切菜一樣。
仿佛天生就是冷血的人。
圖胥擁睜大眼睛,隻看到保鏢臉上染上了自己的血,麻藥的作用,他竟一點痛覺都沒有。
直到保鏢把他的腎拿在手上,裝進他頭頂盛著福爾馬林的玻璃瓶。
他瞪大眼睛,呼吸急促的不停喘息著。
保鏢又利落的挑掉了他的手筋。
手上沒有麻藥,他痛得滿頭大汗,那種痛像死了一回。
他說不出話,連嗚咽的聲音也發不出來。
他奄奄一息的躺在木板上,嘴上的膠布被撕了,壓製他的人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