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言還沒把自己想要安慰夏雲笙的話說出來,電話就響了。
他一看是陌生電話,便抬步走到陽台上,關上門接了起來。
“喂,請問是陸先生嗎?我們這裏是安城監獄。”
陸景言想了下,低聲道,“有事?”
“我們這裏有一個叫蘇韻北的犯人,她說要和你通電話。”
對方應該是監獄的獄警,想著這幾天應該是蘇韻北判刑的時間。
“陸景言,我想見見夏雲笙。”是蘇韻北的聲音。
當初蘇韻北確實整容成了夏雲笙的臉,幾乎很難分辨。
但她的聲音模仿不來,就算能糊弄過去,夏雲笙的那種感沒錯,她也永遠裝不出來。
“不可能。”
蘇韻北當初對夏雲笙和小澤西造成的傷害他阻止不了,現在他怎麼可能讓她們再見麵。
他想像不到夏雲笙見到蘇韻北會是一種怎樣的情緒。
“我馬上就要判刑了,說不定永遠都不可能再出來,我有些話想和她說,她也該應該知道。”蘇韻北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激動。
陸景言冷嗤一聲,“蘇韻北,你這輩子休想再見到她。”
說完,他果斷的掛掉電話,重重的歎了口氣之後,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這才拉開陽台的門,走進了病房。
夏雲笙抬眼看向他,“是誰的電話?”
“工作上的事情。”陸景言回答。
夏雲笙眼神閃爍了一下,沒再問,回頭靠在床頭又專注的看著孩子。
“我下午還有個會要開,晚飯我給你送過來。”陸景言說完,有些失落的出了病房。
夏雲笙卻在他關上門那刻,坐直了身子,目光透著恨意。
小澤西睡著了,她請了個護屍替自己好好守著孩子,然後便叫了輛車去了監獄。
剛才,陸景言在陽台講的電話她聽到了。
她知道陸景言為什麼不讓她們見麵。
她也知道她們不該見。
可是,她心中的恨意讓她不能控製自己,告訴她,她們必須要見一麵。
到了監獄,她說明來意,監獄的人了解了情況後,很快就放行了。
她和蘇韻北被安排在一個審訓室裏見麵。
這是夏雲笙第一次近距離見到蘇韻北。
她們的臉確實長得很像,隻是蘇韻北眉梢間那自帶的風情,是她學不來的。
而她臉上的憂鬱與堅定的眼神,也是蘇韻北裝不像的。
兩人對坐在審訓室裏,夏雲笙冷冷的看著她,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早就握成了拳頭。
在看到她的臉時,她就一直在壓抑自己,她怕自己會突然忍不住就撕掉她臉上的偽裝。
“你為什麼要綁架我的兒子,我們到底有什麼仇?”這是夏雲笙心裏的疑問。
她認為自己和麵前這個女人應該是從來沒有見過,更別提兩人之間有什麼仇恨。
蘇韻北捋了捋自己微卷的發,帶著風情的朝她笑著,“這不就是你的報應嗎?隻要你和陸景言在一起,就會報應到你們的孩子身上,陸景言作惡多端,遲早是會下地獄的。”
一聽到報應兩個字,夏雲笙瞬間就抑製不住心裏的憤怒了。
她猛的站起來,狠狠的盯著麵前這個和自己有著同樣麵孔,卻心腸歹毒的女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