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言以為她是在自責,王淑賢詛咒過小澤西,她以為是她的過錯。
“這件事不怪你,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他說完後,夏雲笙卻突然一把推開了他。
目光冷冷的盯著他,甚至有些懼怕,“陸景言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你快走!”
她趕陸景言離開,在這時候,她心中害怕得厲害。
林子嵐的詛咒再一次在她耳畔響起,她不能不信。
那個詛咒一直伴隨著她,讓她這麼多年一直無法安心入睡,每每小澤西有點異樣,她就會覺得那是林子嵐的詛咒。
林子嵐死得那麼淒慘,她怎麼能讓自己活過快活。
可她明明就不欠林子嵐,不欠任何人,可為什麼受折磨的卻是她。
夏雲笙身體微微晃了一下,頭一暈差點栽倒在小澤西的床上。
她用手撐住床頭,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小澤西平安,她心裏像是鬆了口氣似的。
可是,沒有人知道,她心裏有好慌。
她怕這不是最後一次。
陸景言並沒有離開,他隻是走到門外,靠在牆壁上等待著。
他煩燥的拿出一支煙,點燃後看著嫋嫋升起的煙霧讓心裏能平靜一些。
剛點燃一下,就有護士走過來,小聲提醒,“先生,這裏禁止吸煙。”
“好。”
他將煙熄滅,扔進了垃圾桶裏。
他當然知道夏雲笙在害怕什麼,那種根深蒂固的陷進了她心尖裏麵的,無法磨滅的畏懼的因子,他沒法給她排除,也排除不了。
隻要小澤西有點問題,她立刻就會聯想過去。
一想到這裏,陸景言微仰著臉,重重的吸了口氣。
直到下午三點左右,小澤西才醒過來。
在看到夏雲笙時,便一直哭,一直喊媽媽。
陸景言站在病房外,聽著孩子嘶心裂肺的哭聲他轉身就進了病房。
“澤西好些了嗎?”他站在夏雲笙身後一米左右,不敢靠得太近。
夏雲笙沉默著,一手撫著小澤西的額頭,一手輕輕捏著他的小手,就這樣安靜的陪著他。
“雲笙,這次隻是一個意外。”
“你可以出去嗎?”夏雲笙看也沒看他一眼,聲音冰冷的說道。
“我也和你一樣關心澤西。”陸景言咬了咬牙,語氣淡淡地他似乎沒了脾氣。
“不需要,你走吧,這裏不需要你,你也最好多積德,替澤西多積點德。”夏雲笙說完後,臉上的淚水更多了。
她沒有轉身,肩膀微微的聳動著,陸景言知道她在哭,卻根本不敢上前。
他怕刺激到她。
他沒再回應,坐到病床的沙發上,靜靜的待在那裏,不發出一點聲音。
病房裏,除了小澤西時不時發出的哭聲,便沒了別的聲音。
小澤西哭了一會,又累得睡了過去。
護士期間進來替他拔了針,說這次因為失血過多,身體需要調養,這個過程比較漫長,讓她要有耐心。
夏雲笙忍著,直到護士離開後,她才又流下了眼淚。
小澤西還這麼小,就看著頭上的紗布,她就傷心得要死掉一樣。
她心裏難受得厲害,卻還一直強迫自己要守著小澤西,要看著他,一秒鍾都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