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文麗扭頭,竟然看到傅思銘立在玻璃門內側,他隻露出一雙帶著怒意的眸子,呂文麗受驚似的,猛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思銘,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剛才她進臥室時,記得是把門反鎖了的,可是傅思銘卻站在她身後,她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不知道他到底聽到了多少,她臉色慘白的看著他,手中電話那頭還在不停的喊著她。
她忙掛掉了電話,不太自然的想走進臥室,傅思銘卻堵在陽台上目光淩厲的盯著她。
那眼神就你要把她淩遲似的,她後背一陣陣發麻,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剛才在電話裏說的都是真的?”傅思銘聲音啞得像被鐵絲球刮過一樣。
呂文麗心中猛抽了一下,這話一問出來,顯然剛才的話傅思銘是聽見了。
她有些慌,卻又固做鎮定的笑著說道,“我不過是約人打牌罷了,快下樓去吧,陸景言來了,不知道又和你爸說我們什麼壞話。”
“媽,你老實告訴我,爺爺真的是被你害死的!”
傅思銘一雙眸子猩紅,雙手攥成了拳頭,他往前傾著身體,仿佛呂文麗一承認他就撲上去撕碎她。
“傻瓜,我怎麼可能會害死你爺爺,別瞎猜。”呂文麗的後背已經泛出一層細汗。
她有些後怕,迅速回想著自己剛才到底都講過些什麼。
“你不光害死了爺爺,陸景言母親的死也和你有關吧,要不然他為什麼一直針對傅家,為什麼一直不肯放過我們,你說,你快說啊!”傅思銘激動的吼了起來。
想到曾經陸景言對傅家,對他所做的一切,傅思銘像是突然明白了似的。
他一把抓住呂文麗的手腕,將她拽到自己麵前,“爺爺哪裏得罪了你,你難道不知道這個家隻有他能壓製住陸景言,沒了他,傅家就要倒了。”
“思銘,你胡說什麼,你才是傅氏集團的董事長,公司有你在,一定不會有事的……”
“什麼不會,傅氏集團現在是個空殼罷了,都是你造成的,是你……”傅思銘用力甩開呂文麗,眼神裏透著哀傷。
他退到臥室裏,逆著光看呂文麗,看不清她的臉,卻從她身上感受到了一陣陣的冷意與狠毒。
“兒啊,你爸還在,他不會讓傅氏集團倒下去的,你放心,沒事,沒事的。”呂文麗顯然被傅思銘激動的情緒給嚇到了。
她想上前去安撫他,卻又有幾分忌憚。
她明白傅宏才雖然表麵上看不上傅思銘,對他卻還是很好的。
傅思銘現在知道了她害死了傅宏才,肯定一時接受不了。
她被突然抓包,腦子裏亂成了一包漿糊。
“你去自首吧。”傅思銘說完,迅速轉身,快速的衝出了臥室。
他不想待在和呂文麗一起的房間裏,他覺得整個人都快要窒息了。
走出房間後,他重重的吸了口氣,眼淚終於還是止不住的掉落了直去。
他疾步從樓梯下去,眼前傅宏才那張慈祥的臉浮現在他的麵前,他一不小心踏空了一階樓梯,腳下趔趄,差點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