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寒走到桌前低頭檢查藥,然後拿起水杯自己喝上一小口,檢查水溫沒有問題了,才敢給月鏡喝。
“嗯,頭好痛……幾點了?”月鏡喃喃的聲音傳來,沈皓寒身體微微一僵,盯著手中的水杯看了兩秒,才緩緩歪頭看向身旁已經醒來的月鏡。
“七點多。”沈皓寒聲音突然變得平淡。
月鏡用手撐著起床,然後混混沌沌的坐在床上,低著頭,雙手揉在自己的太陽穴,因為太痛了,感覺要裂開似的。
身子一點力氣也沒有,她揉了片刻,然後抬頭看向沈皓寒,目光蘊含著憤怒,但臉色還是有些慌,“你怎麼……”
沒有等她說話,沈皓寒拿起水杯和藥,遞到她麵前,“把藥吃了。”
“我生病了嗎?”月鏡伸手摸上知道的額頭,並沒有發燒,但是全身酸痛沒有力氣,她也覺得自己像是病了,而且迷迷糊糊中,好像也有人給她擦身喂藥呢。
沈皓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手拿著藥和水還晾在她麵前,語氣變得很不耐煩,“拿著。”
月鏡怯懦的伸出手,接過他遞來的藥,連眼神都不想看他,拿著藥往嘴巴塞去,喝上一口水把藥吞了,然後雙手捧著杯子,低下頭安靜地坐在床上。
沈皓寒站在她身邊,看著她淩亂的小腦袋一直低著頭。兩人都沒有說話,沉默著……
氣氛變得沉悶,沈皓寒什麼也沒說,轉身走出房間,然後帶上門。
這時月鏡才緩緩抬起頭,看一眼房門,發現沈皓寒出去了,她才深深呼吸一口氣,將手中的杯子放到旁邊的櫃麵上。
月鏡掀開被子下床,她找不到自己的拖鞋,赤腳走到房門口,輕輕開門,將頭緩緩伸出去,小腦袋在外麵瞄了瞄沈皓寒,沒有發現他的身影,她才竄出他房間,小跑著衝向自己房間。
進了房間,月鏡立刻關上門,上鎖。
終於安全了,她閉上眼睛,做出一個深深的呼吸,手輕輕拍拍心髒處,好慌。
心髒還在跳得很厲害,想起沈皓寒獸性大發的時候,她怕得雙腳發軟。月鏡鎖上門後,走進衛生間,她站在鏡子前把衣服脫掉,鏡子中的自己,白皙的身子上,到處都是吻痕,看得自己都覺得心慌。
她走到浴缸前,放了熱水,然後坐進去。
泡在慢慢漲起來的熱水中,月鏡緩緩躺下,閉上眼睛,腦海裏閃過昨晚上的一幕一幕,臉蛋燒得火熱。可是心髒卻憤怒得起伏不定。
自己到底還是嫁給了一個野獸?
徹夜的讓她跌宕起伏,承受不了他粗暴求饒也不行,非得把她折磨得這麼難受。她深深體會到男人懲罰女人的這種方式遠比動拳頭打人來得痛苦。
泡在浴缸裏,月鏡身子得到了舒緩。甩甩腦海裏的畫麵,不去想沈皓寒了,她隻能怨自己命苦,嫁給這樣一個男人,再想想,歸根到底,他突然這麼生氣到底是因為什麼?
月鏡泡了一個小時的澡,再洗了頭,然後從浴室出來,穿好衣服吹幹頭發,趴在床上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