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裕富生氣地說:“錢總,你想用這件事來要挾我們,啊?你好大的膽子。不過,我跟你說,現在,我們已經是牽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你替我們保密,我們也會替你保密。你要是敢泄密,那你就等著去死吧。”
錢利軍被他這樣一說,真的害怕起來:“劉總,我當然不會說的。可要是這個記者自己打聽到呢?我公司員工說,她剛才一走進我們公司,就用手機到處拍照。我懷疑,她身上很可能還帶著錄音機呢。”
“什麼?”這下,朱裕富緊張起來了,“她想幹什麼?難道不光是采訪?而是來探密的探子。”
“誰知道?”錢利軍添油加醋地說,“反正,有些記者是很可怕的。他們會鑽壁打洞刺探消息,然後發布出去,要挾人,或者告發人,把人往死裏整。所以,平時,我們一般是不接受記者采訪的。她是硬闖進來的,門衛攔都攔不住她。她的本事真大,速度也夠快,我接到內線電話,想躲都來不及。一眨眼工夫,她就闖到我辦公室裏來了。”
朱裕富急起來:“錢總,你趕緊回去,想些理由應付她,然後穩住她。我馬上趕過來。我到了你們公司門外,給你發短信,你才放她出來。”
“好的。”錢利軍說,“那你要快。”
掛了電話,劉建軍迅速關門出去,開了車朝中新集團右江分公司撲來。不到半個小時,他就開到中新集團右江分公司大門外,把車子停在路邊,給錢利軍發短信:我到了,你讓她出來。
很快,錢利軍給他回複:她出來了。
朱裕富調轉好車頭,將車子開到大門左側四五米遠的地方停住。這樣,他坐在駛駛室裏,就能正麵看清門口的動靜。
一會兒,一個亭亭玉立的漂亮女孩從大樓裏走出來。
朱裕富眼睛一亮,心裏同時叫了一聲:哇噻,好漂亮性感的尤物啊!
朱裕富心裏馬上騰起一股強烈的色意:這樣有素質的美女,我還沒有搞到過呢。趁這個機會,嚐一嚐她的滋味,真是一舉兩得的美事啊。
想到這裏,一股雄性的熱血直衝他的頭頂,然後漫遍他的全身。於是,這個魔鬼又變成一隻色狼,隱伏在車子裏,隨時準備撲向對這個如花似玉的美女記者。
沙小晶當然沒有覺察到有人在窺伺她。她姿態優雅地背著一隻挎包,走出大門,稍稍張望了一下,就往西邊一個公交站台走去。
朱裕富發動車子悄悄跟上去,與她保持著四五米的距離。跟蹤到要接近那個公交站台時,他一踩油門,把車子開到她的前麵,在路邊停住。然後突然打開車門,朱裕富鑽出來,走到她麵前,盡量溫和地說:“你好,你是《右江晚報》的沙記者吧?”
沙小晶嚇了一跳,愣了一會,才說:“是,你是什麼人?”
朱裕富誇張地笑著說:“我是一個市民,我想請你去采訪一件事。你坐我的車吧,我帶你過去。”
說著,他有些迫切地伸出手去拉沙小晶的手。沙小晶一驚,閃開手。她打量了朱裕富一眼,感覺這個人長相獰厲,突如其來,知道情況不妙,轉身就跑。
朱裕富拔腿就追。眼看要被他追上,沙小晶猛地拐彎,衝進路旁那個廁所裏。
朱裕富候在女廁所的門外,等待她出來。中間,他等不得,曾以找女朋友的名義,闖進去想把她拉出來。卻被那個看廁所的女人,和幾個上廁所的女人給哄了出來。
沒想到,一會兒,竟然來了一個大帥哥,要把她接出去。這個人不知是她男朋友,還是什麼人。朱裕富急了,走到他身邊去打量他。從神情上判斷,這個帥哥似乎不像她男朋友,很可能是她的同事,甚至什麼親戚。
朱裕富怎麼能讓這個帥哥把沙小晶接走呢?她身上有著他們的秘密。這個秘密,關係著多少人的錢途和命運啊?所以,他現在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把她弄進車子,先銷毀她身上的錄音資料,手機裏的錄像資料。然後根據情況,再決定是不是對她下色手。
要是能將她弄進車子,然後能開車逃走,他就把她裝到鄉下一個幽深的樹林裏去,先把她幹了再說。
現在,這個小美女在拚命反抗,那個大帥哥在用力掰著他的手指。情況非常危急,他必須智勇雙全,先用假話贏得圍觀者的同情,再出手與那個帥哥進行搏鬥。看來今天,隻有把這個帥哥打倒,才能將這個女記者弄進車子裏裝走。
朱裕富相信,兩人相搏,這個帥哥絕對不是他的對手。這個家夥看似人高馬大,卻是個白麵書生,沒有多少力量的。哼,他還想威脅我,真是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