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樹,我那麼喜歡你,你也那麼喜歡我,為什麼你會不想要我們之間的孩子?”
我搖著頭,緊緊地拉住劉建樹的衣袖。
劉建樹緩和了語氣,將我扶住。“柏雪,你聽話,這一個月我不會再來找你,你好好休息,不想上課也可以,我會給你安排,醫生那邊我也已經打好了招呼,一個月後你就去把孩子打掉吧。”
這種溫和的語氣,隻會出現在他第一次進入我的身體的時候。
我心底冷笑著自己的愚蠢,眼眶裏湧出熱淚。
我哭道,“建樹,是我哪裏做得不夠好嗎?這個孩子,我們別打掉好不好?你難道忍心看著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就這麼沒了嗎?”
劉建樹將我按到沙發上,然後居高臨下道,“柏雪,你最好冷靜下來,我也是為了你好,這個孩子生下來對誰都沒有好處。”
最後那句話就像是在判刑,冰冷無情給孩子套上了枷鎖。
劉建樹轉身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抽煙,絲毫不顧及我肚子裏還有一個新生的生命。
沒關係······
既然這個孩子對誰都沒有好處,那麼我就把他生下來吧。
我要把你,也一並拖進深淵。
我要讓你也嚐嚐被欺騙、被傷害的感覺!
哭了許久,知道自己真的想明白,擦幹了淚水,露出一抹牽強的笑。
“我會好好休息的。”
說完我磚頭就走了,沒有留下半分留戀,連同自己的所有愛意,一起丟了幹淨。
接下來的幾天,我還是有意無意的總是會經過籃球場。
有了上一回的搭訕成功,淩牧這幾天也變得大膽了一些,每次都跑上來問我有沒有好一點,有時候還想聊一些興趣愛好,但因為時間有限,最後不了了之。
他還是拜托了班上的女孩給我帶一些零食飲料,甚至又遞了幾封情書給我。
我知道,時機差不多了······
這天,我躺在床上,假裝十分的不舒服。
舍友問我是不是吃壞了肚子,是不是月經來了。
我搖搖頭。
我不可能吃壞了肚子,畢竟這兩天都沒怎麼吃東西,更不可能來月經。
我撐起身子和她們一起去上課,她們攔不住我,隻能照顧著我去教室。
還沒到籃球場,淩牧就從大老遠跑了過來。
“柏雪,你怎麼了?”
他焦急地看著我,我虛弱地搖搖頭之後就閉上眼假裝昏迷了過去。
我聽見舍友擔心的聲音,她們把早上的事情告訴了淩牧,淩牧說要將我帶去醫務室,舍友點點頭將我交給了淩牧。
這些都是我預料到了的。
淩牧將我背到了醫務室,我躺在醫療室的床上,感覺到醫生在給我檢查身體。
等到醫生把結果告訴了淩牧,我的意識已經昏昏沉沉。
我聽到醫生在指責淩牧年輕不懂事,不會照顧女朋友,懷了孕還讓女朋友因為貧血而昏倒。
我想起劉建樹冰冷地勒令我將孩子打掉,想起他皺著眉地抽著香煙,我想起淩牧寫給我的情書,那些清峻的字體和關懷的眼神,還有那個堅實的後背,最後竟然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我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周圍是白色的布簾子,我的手上正吊著鹽水。
“你醒了?”
我轉頭,看到坐在病床邊上的淩牧,我點了點頭問淩牧醫生有沒有說什麼。
他猶豫了半天,眼神變得茫然,最後他說,“柏雪,醫生說你懷孕了······”
我摸了摸肚子,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瞬間哭得像個委屈的孩子。
“淩牧,我該怎麼辦?我才十九歲······我就有了孩子······”
我哭著一遍又一遍地喊著淩牧的名字,淩牧最後將我抱住,他的手輕拍著我的肩。
我蜷在他懷裏,緊緊攥著他的衣服。
隻要淩牧肯相信我,我就能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我一定要他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