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木雪結婚,你就不幸福了?”
“我隻想跟我愛的人在一起。”
“你是男人,別整天把情啊愛啊掛在嘴邊,讓人笑話。這幾年,你在外麵瘋得還不夠嗎?旭兒,你也該收收心了。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喬家日益壯大,喬邃這個人野心大得很,你看看他怎麼鬥敗陳一順和陳歸塵父子,那種雷霆手段,那樣鐵血狠辣,你能擋得住嗎?如果他再順利收拾了木誌明,下一個,很有可能就是我們高家。”
“他們之間是宿敵,我們跟喬家無冤無仇,他幹嘛跟我們過不去?”
“幼稚,夏家難道跟我們有仇?”
“可是,我們逼死了~夏紹航。”
“這不能怪我們,要怪隻能怪夏紹航技不如人。他不敗在我們手裏,也會敗在別人手裏,他的下場是注定的。每個踏進來的人都得遵守遊戲規則,輸了就得付出代價,怨不得別人。商場鬥爭就是這麼殘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高子旭痛苦的閉上眼睛。
這才是他的媽媽,沒有隱瞞,沒有偽裝,沒有粉飾的章佩茹。
絕情,冷血,貪婪,自私。
每當母子倆單獨交流的時候,她才會暴露真實的自己。
章佩茹見兒子低頭不吭聲,繼續訓斥道,“你剛才還說喬邃有驕橫的資本,可看看你自己,有什麼長處?有什麼能耐?你憑什麼去打敗這樣可怕的對手?你讓我將來怎麼放心把信雲集團交到你手上?”
“我說了要信雲嗎?”
“你必須要。”
“為什麼?”
“因為你姓高。”
高子旭慘然一笑,喃喃自語,“因為我姓~高?”
“對,這是你的責任。”
“如果我不姓高,我就一無所有,是嗎?”
“是。”
章佩茹這聲斬釘截鐵的回答,讓高子旭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他慢慢低下頭去,無聲的笑了起來,笑得很淒涼,也笑得很絕望。
章佩茹怒道,“我說得話,很可笑嗎?”
高子旭努力平複自己翻滾的思緒,徑直站了起來,眼睛裏充滿了悲傷和憐憫,“你不是一個好媽媽,我也不是一個好兒子。你想要的東西,我不稀罕。我想要的東西,你也不稀罕。這輩子,我們倆從來都沒有了解過對方。”說完轉身就走,臨出門時,又回過頭,眼神已變得堅定和決然,“我的感情,我的婚姻,隻能由我自己做主,我絕不會讓它成為商業聯婚的工具。這輩子,我隻跟我愛的女人結婚。”
“你愛的女人?那個葉琳嗎?”
“是,這輩子,我非她不娶。”
“你會為你的這個決定付出代價。”
“你說的代價是指高家嗎?如果真到那一天,我可以不姓高。”
章佩茹氣得渾身發抖,抬手一甩,茶杯狠狠砸在兒子身上,從牙縫裏繃出一句話,“你一定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