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安穩來說,保護小朋友順便收個費用,強行幫助老奶奶過個馬路,這種都是身為五好青年的他應做的小事兒。
至於把塑料牌子讓給梁雨萱,安穩其實也沒想那麼多,他隻是覺得牌子隻有那麼一塊,兩個人又沒辦法一起用,她一個女孩子來這裏也不容易,所以就把牌子給了梁雨萱。
讓安穩著實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姑娘真是傻的可以,牌子給你了你就用吧,跟著自己跑過來幹嘛,現在兩個人都被淋濕透了,這不是得不償失嘛。
“喂,梁雨萱是吧……”安穩看了一眼後視鏡裏的女人。
坐在後排的梁雨萱撩起自己濕漉漉的劉海,開口道:“怎麼了?”
“哦,沒什麼,就是有些不太理解。”安穩故意把話說一半,等著她主動追問。
一聽這話,梁雨萱果然疑惑了起來,開口追問道:“不理解什麼?”
安穩嘴角勾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輕聲道:“我不是把板子給你了嗎?為什麼還要跟著我跑過來?”
梁雨萱揉了揉頭發,有些不太開心地說道:“你以為我想啊,我不是覺得我一個人拿著牌子擋雨太自私了麼?”
“所以現在我們兩個就都被淋濕了?”
梁雨萱冷哼一聲,不再搭理安穩。
車子走到中途,安穩看了一眼後視鏡裏的梁雨萱,見到她還在擰衣服上的水,無奈地歎息道:“你是不是傻?這樣擰你得擰到什麼時候才能擰幹啊?”
“那我能怎麼辦?我也沒辦法啊。”梁雨萱嘟囔了一聲。
安穩一隻手扶著方向盤,另外一隻手揉了揉腦袋,有些頭疼地說道:“你總不會就這樣去見王工他們吧?”
其實要隻是衣服被淋濕了倒也沒什麼,關鍵是她的上衣被淋濕之後完全貼在身上,幾近透明,兩根淺藍色的內衣帶子明眼可見,安穩想了想還是提示了她一句,畢竟第一次見麵,她這樣去的話可能對她自己的影響不大好。
梁雨萱也很是苦惱,她又怎麼不清楚現在自己的處境呢,可問題是自己又沒辦法換衣服,待會兒就要到工地了,自己總不能這樣去吧?
安穩瞥了一眼後視鏡裏的梁雨萱,然後又瞥了第二眼,好幾眼之後,安穩終於開口說道:“要不你在後麵換下衣服吧,車上貼的有膜,外麵看不到的。”
梁雨萱見到安穩的眼神,立即將雙手護在胸前,冷聲說道:“我倒是不怕外麵的人,就怕你沒安好心。”
安穩一臉正氣地開口說道:“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會偷看嗎?梁雨萱我告訴你,我安穩不是那樣的人,我就是覺得你一個女孩子出這麼遠的門,也不容易,所以才提醒你一下,既然你都這樣想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待會兒你就這樣濕漉漉地去綜合部報到吧。”
不得不說,安穩這一席話很大程度上降低了梁雨萱的防備心理,雖然一開始覺得這個家夥油嘴滑舌的,但是想起他拖著行李在雨中狂奔的樣子,梁雨萱還是決定相信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