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引道人口呼佛號道:“教主誅仙劍陣犀利無雙,西方教拜服。”倒是坦承自己落敗;準提道人無精打采的抖了抖袖子,也不打話。
女媧娘娘興衝衝趕來,卻隻看了個結局,本來要西方教應承的三個條件,自己並未出的手去,看起來是提也不用提了,隻好道:“既然三聖已分高低,還望各回門派,不可再生事端。”
通天教主看女媧娘娘的意思,想必是一廂情願,要來做個和事佬,卻來得晚了,未能撈到好處,不免肚裏麵暗笑,正色道:“承蒙師妹盛情趕來調解。”又對西方教二位聖人道:“高下已分,兩教恩怨,一並了了。二位教主意下如何?”
接引道人稱善道:“正當如此。”
通天教主笑了兩聲,又問陳太玄道:“方才可有閑人搗亂?”
陳太玄躬身道:“有西方教多寶佛和慈航道人二人前來搗亂,被弟子擊退,多寶佛擒拿在此,如何處置,還請示下。”將身一搖,把多寶佛丟了出來。
通天教主道:“兩教恩怨已了,多寶佛自然放歸西方教。”
陳太玄領了法旨,在多寶佛泥丸宮上拍了數下,去了封印;少時多寶佛恍然醒來,跳起來喝道:“小賊,再戰三百合!”陳太玄笑嘻嘻的,並不理會,多寶佛這才看清了旁邊二位教主都在。
準提道人麵皮漲紅,喝退了多寶佛,又對通天教主道:“陳太玄收取了多寶佛諸多先天法器,還請歸還。”
通天教主笑對陳太玄道:“你且將先天法器,還給準提道人。”
陳太玄躬身道:“本來兩教握手言和,自然歸還法器;但連番惡戰下來,弟子無可奈何之時,早已將諸多法器和自己的小世界融為一體,如何能取得出?”
通天教主見陳太玄如此憊懶,道:“既然如此,罷了。”準提道人在一旁氣得渾身發抖,卻無從發作,通天教主看他麵皮,暗笑不已,又對女媧娘娘笑道:“既然無事,貧道先回金鼇島了,師妹得空時,不妨來坐坐。”
女媧娘娘點頭道:“師兄好走!”通天教主將陳太玄喚到身邊,將身一搖,已經消失無蹤了。女媧娘娘自覺白來了一趟,悻然辭過了西方教二位聖人,也回轉蝸皇宮去了,心中對陳太玄阻擋自己,卻多有仇隙。
西方教被通天教主和陳太玄這番“拜山”,弄了個雞犬不寧;山門惡鬥不說,就連七寶林也損壞了數分,準提道人道法根基都在這片七寶林,當下用手一指,頓時還是舊日模樣;接引道人也是大袖一拂,八德池依舊清淨,懼留孫道人也乘機回了飛雲洞不表。
話說西方教二位聖人都回了大殿,各懷心思,一時沉默不語。過了多半個時辰,接引道人開口道:“道友不可再暗中行事,聯合天神教和中原三教為敵。”
準提道人吃了大虧,恨聲道:“道兄!可恨吾門中萬法均是依托經義,多半乃是防禦之法,不似截教那四口仙劍,都是殺戮之寶。吾定要參悟些降魔手段來,也好和截教爭鬥。”
接引道人歎道:“道友一心爭鬥,已和本教經義不符,本教偏安一隅,本來無事,中原和天神國自去爭鬥,與本教何幹?再說方才和那截教教主有約:兩教恩怨了了。道友不可再起事端,當遠避塵世,自在逍遙,豈不是好事?”
準提道人心中隻是不服,想起自己這些年從分寶岩巧妙說得大半先天法寶,再暗中和天神國有了盟誓,竟然全然是白費心思;接引道人見他麵皮上紅白不定,歎道:“道友心思不定,如何能行清淨之道?不若隨吾一起定心參悟清淨,將教務交出去罷。吾看二代弟子中懼留孫道人頗得清淨,可主持教務。”
準提道人無奈道:“單憑道兄吩咐。”
接引道人點頭,命童子喚飛雲洞懼留孫道人前來聽了法旨;懼留孫道人剛剛返回洞府,正巧遇上普賢真人,將情況一說,兩人正嗟歎不已,童子尋上門來,懼留孫道人微微驚訝,隨即動身來大殿拜見道:“弟子特來聽取法旨。”
接引道人道:“懼留孫,吾和二教主要閉關參悟清淨,教務就交予你掌管罷。自今日起關閉山門,不許弟子下山,不可再生事端。”
懼留孫道人躬身道:“弟子領法旨。”接引道人點點頭,和準提道人飄然去了後殿閉關不表;懼留孫道人接掌了教務,行那清淨之道,遠避紅塵,不似準提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