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玄大駭之下急忙運轉法力,就要收取吳鉤回來,那道姑冷笑一聲,右手一捏,那兩口吳鉤哀鳴一聲,竟然化為飛灰而去;那道姑右手一指陳太玄,喝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殺滅我妖族!今日通天教主在此,也庇護不得!”
陳太玄猛然醒悟道:“莫非是妖族聖人,女媧娘娘麼?陸壓跟隨夷希微道人,作惡多端,今日合該身亡,娘娘又何必袒護?”
女媧娘娘冷笑道:“哪來那麼多道理?陸壓乃是妖族,何用你截教來管!”扭頭大喝道:“通天師兄!你有何話說?”
通天教主正和夷希微道人鬥個痛快,喝道:“師妹不可護短!”
女媧娘娘笑道:“我也不和你多說,現將人拿下來,等你清閑時再來蝸皇宮尋我。”袖中飛出一圖,正是那分寶岩上得來的山河社稷圖,就要擒拿陳太玄。
陳太玄那肯束手就擒?背後五道光華相互一絞,就要來托起這張山河社稷圖;女媧娘娘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華?”用手一指,那山河社稷圖往下一裹,頓時將陳太玄攝了進去。
陳太玄被攝入這山河社稷圖,知道此寶厲害,急忙放出五道光華護身,不叫此圖鎮壓自身,縱是如此,也有如萬噸鐵塊壓身;陳太玄心下吃驚,知道女媧娘娘聖人手段,自然不同;陳太玄也聽聞這山河社稷圖也是一門小世界法術融合在圖中,如四象變化,有無窮之妙;思山即山,思水即水,想前即前,想後即後。
陳太玄是以不敢亂走,隻在原地坐下,苦苦抵抗此寶的鎮壓;少時前麵景色自行變化,陳太玄已在一山坡之上,坐下綠草茵茵,遠處鬱鬱蔥蔥,都是高大樹木;陳太玄靜觀其變,不為所動,少時坡下傳來一陣歌聲:“混沌初開吾出世,兩儀太極任搜求;如今了卻生生理,不向三乘妙裏遊。”
陳太玄聽著歌聲熟悉,正思索間麵前已經多出一名男子,背一口寶劍,笑吟吟看了自己道:“太玄四弟,從何而來?”
陳太玄啊呀一聲,急忙起身行禮道:“孔宣大哥,你怎麼在此處?”
那男子正是金鼇島不辭而別的孔宣,此時上下打量陳太玄,笑道:“原來四弟已經回複舊軀殼,道行大進,可喜可賀!”見陳太玄身上吃力,急忙用手一指;陳太玄直覺全身一鬆,居然壓力全去了。
陳太玄唬道:“大哥在這女媧娘娘的寶圖中,居然也能行動自如?”
孔宣笑道:“那日金鼇島上受了女媧娘娘法旨,說是商量妖族前程,吾無奈下隻好留了書信,不辭而別,怎料到了蝸皇宮和娘娘三言兩語,倒說個不痛快,娘娘就用這圖攝了吾進來,說是要關吾千年。”
陳太玄聽了暗自心驚道:“就連大哥也沒法從這圖出去麼?”
孔宣笑道:“四弟心思靈活。吾這段時日呆在這圖中,一是借此機會躲避西方教,二是細查圖中玄妙。”
陳太玄大喜道:“若是如此說法,大哥有辦法出去?”
孔宣道:“說難也不難,吾隨時可進出此圖,但卻不能帶你出去;不過若是你小世界法術能練到圓滿,吾自有辦法讓你出去。”
陳太玄笑道:“大哥有所不知,小弟在外麵四處搜羅,小世界法術已經大成。”說完運起功來,身後五色光華閃動不已;孔宣見了大笑道:“沒曾想四弟也有如此境界!吾這就將這圖中玄妙道出,四弟的小世界法術就此圓滿!”說完將圖中玄妙細細說了一遍。
陳太玄得了此圖中蘊含的小世界法術,頓時有了一種明悟:“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要想從這圖中出去,隻需逆轉了小世界法術,反將自身和世界合為一體,自然擋吾不得!”
孔宣鼓掌道:“四弟法術圓滿矣!”背後也現了五道光華,對陳太玄道:“吾這就和四弟破圖出去,給通天教主助力一二!”
陳太玄點點頭,當即逆轉了小世界法術,行起功來;那五道光華縮回體內,隱隱流轉,陳太玄恍惚間身體似乎也分為五道光華,向圖內融合進去,竟然掙紮不出;孔宣見狀大駭道:“怎會如此!怎會如此!”一頓足,咬牙將身一搖,竟然也化為先天五行,合身向陳太玄撲去,要用這法子將陳太玄後天五行反拉出寶圖。
怎料這先天五行的五點落入陳太玄分化的後天五行中,居然混為一體,再也不分彼此,就此沉寂下去;猛然間天動地搖,整個山河社稷圖,乃至整個星球,都碎裂開來,化為一團無盡虛空。
不知何時,陳太玄清醒過來,身在虛空,不分上下,正奇怪之時有個聲音道:“玄之又玄,眾妙之門!原來是如此這般!怎麼以前沒想到!”
陳太玄眼前一花,麵前已經多了一位麵目模糊的道人,笑著看了自己。
陳太玄微感奇怪,稽首道:“你這道人是誰?孔宣大哥去了哪裏?”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