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遲早要殺的!”<\/br> “殺了他!”尚武眼中的那一道寒光,以及他冷如刀刃的聲音,不斷回旋在如海的腦際。|每兩個看言情的人當中,就有一個注冊過可°樂°小°說°網的賬號。<\/br> “哢擦!”一股血柱衝天噴出,“叮咚——”鮮血順著刀柄,流到刀尖,再滑落到地麵的聲音,格外刺耳清脆,“噹——”他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眼前的一片鮮紅,擋住了那一抹痛苦扭曲的身影,“哞——”牛終究沒有力氣奮起那一對前蹄,隻發出最後一聲悲鳴,眼角流下一滴豌豆大的淚珠,“嘭——”轟然倒向了地麵,腳下的土地瞬間紅了……<\/br> “轟隆隆——”夏雷陣陣,霎時間天昏地暗,狂風吹得雨點,如同水柱一般,從空中潑灑下來,血色漸漸淡了。雨霧籠罩,周圍一片灰蒙蒙的,什麼都看不清晰。雨珠瘋狂地砸在冷如海的身上,頭上。一絲冰涼的疼痛襲來,尚武——如海伸長了手臂,不斷地在雨水中摸索,雨珠從頭頂流到顴骨,再順著睫毛流了下來,逼得如海睜不開眼睛,隻得抬起手掌,不斷地將額頭處溪流一般,“嘩嘩——”流下的水珠,用手掌撥開,從眼縫中努力往外望,周圍就連一棵樹也看不到,這個世界仿佛除了雨,再也不存在別的東西。就連這條路,也是如此陌生,仿佛平地生出來一般,綿延而沒有盡頭,這是哪兒?我的車呢,明明停在這方向的呀……<\/br> 尚武,尚武——你一向忠心耿耿,總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出現在我身邊,可現在的你,去哪兒啦?任憑我怎樣大聲呼喊,耳畔依然聽不到你的回音……<\/br> “噹——”“噹——”總算看得見一角青瓦了,漸漸地,雨漸漸小了,一條青石鋪就的小道,出現在腳下,石板鋪就的路麵清澈明朗,水光粼粼,順著青石路往上,一座廟宇出現在盡頭。彷如大海中航行的小船,突然找到停泊的彼岸,如海的心從沒如此踏實過,他抬起腳步,欣喜之情溢如言表,沿著石板路飛速前行,青瓦房梁,高高的門檻,紮實的木柱,還有那不時傳來的鍾聲,以及和尚們誦經的佛音,以一股神奇的魔力,將早已丟棄的心安,重新灌注到如海的身體裏。<\/br> 邁過高高的門檻,抬眼向大廳望去,高高的牆壁前,端坐著十八座栩栩如生,金光閃閃的菩薩法身,或瞪眼翹胡子,或推掌踢腿,或閉目安睡……個個身著飄逸華衣,模樣威嚴莊重,神情不怒而威……<\/br> 威武——仿佛之中,如海聽到“啪!”的一聲驚堂木響,他雙膝一軟,竟跪倒在蒲團之上。<\/br> “恭迎施主。”此聲穩實厚重,令冷如海重新抬眼,麵前站著的是一位身著袈裟,鼻闊嘴方,雙目深如潭水的長者,長者雙手合十,平靜地注視著冷如海,仿如一顆定心丸,冷如海頓感神清氣爽,周圍的一切也漸漸清晰起來。<\/br> “見過方丈。”如海穩步站直身子也雙手合十,朝方丈還了一禮,他身上衣衫濕透,一股微風吹來,不由抖了抖身子。<\/br> “無塵,帶這位施主去廂房換件僧衣……”<\/br> “好的,施主請隨貧僧……”主持身後一名小和尚雙手合十,躬身相請。<\/br> 數分鍾後,冷如海褪去西裝襯衫,換了僧衣,感覺渾身清爽,他走到正在念經的主持身側,心含感激,“多謝主持。”<\/br> “佛渡有緣人,施主倒是有些佛緣,隻是——”主持歎了口氣,又搖了搖頭,他並未回過頭來正對冷如海,隻是微閉雙目,雙手合十,口念彌陀,“隻是施主雙眼迷蒙,麵色頹廢,身上殺氣未除,且帶著一身罪孽而來……”<\/br> “這,這——”聽了方丈的話,如海暗暗吃了一驚,他臉上麵色一陣緊似一陣,自己一向不信天命鬼神,今日誤入廟宇之中,這主持的話倒是深諳禪機,難道……<\/br>
誤入廟宇(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