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汐曖回到家裏，已經是半夜三更了。
聽到聲響的李韻芳起來，從房間裏走出來，開了燈。
“媽，你想嚇死我啊！”葉汐曖倒吸了一口氣。
“沒做什麼虧心事，怕什麼？”李韻芳臉色一沉，指了指牆上掛著的鍾：“你看看現在幾點了，一個女孩子家，這麼晚回來，像什麼樣子。”
“這不是隊裏慶功麼，老葉也知道的，隻不過老葉沒去而已。”葉汐曖掂了掂手裏拎著的鳳梨酥袋子，趕緊笑納她媽：“媽，這是鳳梨酥，隊裏帶來的，給你了。”
“你爸也帶回來一盒一樣的。”李韻芳指了指客廳茶幾上放著的鳳梨酥。
果然很順帶，沈航買多了，他爸和她都分到了，本來就是這麼猜想，但現實被揭穿之後，她挺失落的。
“早點去睡吧。”李韻芳催促她。
葉汐曖忙著跑回去自己的房間，躺在房間裏，望著天花板上的燈，回想著今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唯一想不通的就是，孫辰愷幫她的目的是什麼。
最後無解，她隻能安慰自己，想錯了。
李韻芳回到了房間裏，戳了戳葉正暉酣睡的背脊：“你那鳳梨酥哪來的？”
“不說了麼，小愷送你的，大半夜折騰什麼鳳梨酥，你喜歡，以後再給你買就是了。”葉正暉迷蒙著，被逼問。
李韻芳就覺得哪兒都不對勁，但現在好似豁然開朗地明白過來了。
“老葉……”她想要和葉正暉分享來著，結果一陣打鼾聲，讓她踢了他一腳，自己背過身去，拉了拉被子。
一覺醒來，天清氣朗。
葉汐曖睡得晚，但起來的早，出門就看到葉正暉已經在看體育早新聞了，她加入到了他的觀看隊伍裏，葉正暉瞥了一眼：“感覺怎麼樣？”
突來的溫柔關照，讓葉汐曖眯著眼，看了看他，立馬倒了牛奶給他，送到他手裏：“爸，喝奶。”
一般葉指導溫柔，是暴風雨前奏。
“這麼緊張，沒有要罵人，乖乖坐著就行了，之後有什麼想法，說說吧！”葉正暉喝了牛奶，放下了杯子，順便給她出了道考題，“你看這場比賽，孫辰愷是贏了，但他失去那幾分，為什麼會失分，說說吧？”
“這是他一貫的誤區，很容易控製在了左三角區，反手拉不出質量來，如果對方的節奏穩，力量強，那麼他會被控死，但他最大的能力就是會打亂對方的節奏，對方快，他就慢，對方慢了，他又快節奏，很容易被他帶跑偏了。”葉汐曖指著屏幕上的角度，手托著下顎，細細分析著。
葉正暉不由心裏綻放出來了一朵花：“繼續說……”
“如果說楊澈的話，他就沒有那麼容易得逞，雖然楊澈的整體水平不如孫辰愷，但是楊澈不按常理出牌，甚至他的球路很混亂，讓人看不出什麼路數，會失去判斷，你懂鯰魚效應嗎？老葉，那反鯰魚效應呢？”
葉正暉轉頭認真聽葉汐曖分析，這種父女兩個對戰，仿若回到多年前了，他們會因為一個球爭得麵紅耳赤。
“楊澈是這條鯰魚。”
“這樣好像對他不太公平，不過能成為孫辰愷的鯰魚，也算是他的價值所在，說不定還能提早進入世界比賽。”葉汐曖開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