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過獎了。”彭哲勾起薄唇,輕輕一笑。
女叫花子瞪大眼睛,她一直安靜的站在一旁,不敢輕易言語。
彭泰安慢慢走近女叫花子,他一臉慈祥的問道:“孩子,你真是受了不少苦,以後有什麼需要,盡管提出來。”
女叫花子眨了眨眼,她想了半晌,才柔聲細語的道:“若是你不嫌棄的話,我帶著這幾個拖油瓶就住在這裏了,不過,我不會白住在這裏的,隻要你有使喚的粗活,都可以交給我來做。”
看這女叫花子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期待,彭泰安也不好拒絕。
反正這裏沒有一個女人幫襯著,實在是太落寞了。
無論如何,彭泰安也要幫人幫到底。
“這倒沒什麼,你能留在這裏,也能助我們一臂之力。隻是我們這四個大男人,真要麻煩你了。”彭泰安微微蹙眉,他喜滋滋的道。
女叫花子聽罷,忍不住連連作揖:“多謝老爺子,您的大恩大德,我不知道怎樣回報!”
“回報就不用了,好好將養著身體,你還有三個孩子呢!不過,我還不知道您如何稱呼?”彭泰安笑著問道。
“一個下人能有什麼稱呼?從前在家裏的時候,主人都叫我孩子他媽,其實我叫翠娥,夫君死了之後,一直帶著幾個孩子在有錢的大戶人家做下人。隻可惜……”說到這裏,翠娥不禁淚水漣漣。
彭泰安心中自知,翠娥也是有故事的女人。
二人剛剛見麵,就勾起了對方心中最痛苦的記憶,實在是作孽。
“你回去好好休息吧!若是有事的話,我會吩咐下去的,有你在,我很放心。”彭泰安點了點頭,他立刻調轉話頭。
“那就多謝老人家了!”翠娥低下頭卻畢恭畢敬的退了下去。
周遭的環境陌生而不安,彭泰安總覺得,有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在周圍監視著幾個人的一舉一動。
若是惹上不該惹的麻煩,彭泰安實在不知道如何化解。
“這裏倒也清雅,是個養老的好去處。我出去轉轉,一會兒就回來。”杜遠勾唇邊,他甩了甩手中的佩劍,徑直朝著外麵走去。
“杜公子不要遠走,這裏地形險要,你又是初來乍到,萬一遇到壞人,實在是得不償失。”王老板在杜遠的身後輕聲警告道。
杜遠輕輕地笑了笑,並沒有放在心上。
外麵夜色深沉,大家忙了個腳不挨地,才把整個大宅收拾的幹幹淨淨。
此時的杜遠,蒙了一塊黑布,他手中拿著佩劍,鬼鬼祟祟的朝著一個大戶人家而去。
這裏亭台樓閣假山環抱,還沒走進大戶人家的大門,杜遠已經聽到嘩嘩的流水聲。
若是在京城,這種氣派的府邸比比皆是。
可是這裏是西夏國,水資源極為匱乏,能造得起人工湖的家族,絕非普通之輩。
“大少爺,您千萬別生氣。”一個熟悉的聲音一下下撞擊著耳膜。
杜遠冷眼打量著這一切,他一臉的機警。
此時的周家大少爺氣憤的把房間內的所有古董花瓶悉數打碎,他氣得滿臉脹紅,順勢拿起一個雞毛撣子,狠狠的抽在了管家的脊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