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遠捂住了汩汩冒血的傷口,他一臉焦灼的拉起了說書先生,二人瘋了一般的朝著城西的別院而去。
說書先生什麼都不敢問,好不容易跑回了別院,杜遠隻能停下腳步,不敢叨擾彭哲。
“你這就敲門進去,千萬不要說是我把你接回來了。今日之事,你隻管咽下去,萬萬不要提起我的名字。”杜遠一臉認真的盯著說書先生看個沒完。
周遭的空氣仿佛凝滯了一般,讓人心中發慌。
“恩公,你何出此言?剛才,若不是你出手相救,小人這條賤命很可能就要折在對方手中了!”說書先生心中惶恐不安,他緊緊的皺著一雙眉毛道。
“其實也沒什麼,我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你千萬不要再惹禍了,最近一段時日,也不要到王老板的店裏說書,更不要招惹周大少爺,到時候,我們從長計議,總能想到辦法解決的。”杜遠說罷,他隱身而去。
外麵是茫茫的夜色,這裏鳥不拉屎,鮮有人路過。
無奈之下,說書先生隻好輕輕地叩門,才可以自保。
張叔以為杜遠回來了,這才快步迎上去。
打開大門的那一刹那,說書先生滿臉焦灼的撲進了張叔的懷中。
張叔被嚇得不輕,周遭烏漆抹黑的,若不是點著燈籠,他絕不會認出來人。
“這不是說書先生嗎?黑燈瞎火的,你怎麼在這兒?”張叔緊緊的皺著一雙眉毛,眉宇之間的擔憂越發濃烈起來。
“管家救命,他們想殺我!”說書先生撲通一聲跪在了門口,心中所有的悲憤和害怕瞬間湧了上來。
張叔一拍大腿,他早就應該料到此情此景。
如果不是忙得腳不挨地,張叔絕對不會把說書先生給忘了。
如今說書先生慘遭毒手,差點丟了小命,實在是張叔思慮不周了。
張叔立刻收斂了所有擔憂,他立刻攙扶起說書先生朝著大堂走去。
彭泰安和王老板坐在一起喝茶談天,卻見一身血葫蘆似的說書先生一瘸一拐的走進大堂,不免心中微微一驚。
“這是怎麼回事?”王老板立刻放下手中的茶杯,冷聲問道。
“還不是周大少爺手下的殺手?他們一路追蹤,我實在是太害怕了,到了家門口也不敢進去,以免連累妻兒。是我無能,多虧我跑得快,否則定會死在他們的手中。”,說書先生匍匐在地上哭聲震天。
一個文人被逼成這種程度,實在是無路可走了。
王老板一拍腦門,一臉的憤恨道:“這個周大少爺還真是不留情,如此趕盡殺絕,定會有損陰德的!”
“現在說這些都是沒用的,張叔,你快拿點東西過來,幫說書先生包紮一下。”彭哲輕聲吩咐,他隻覺得奇怪。
以說書先生的能力,能從殺手的刀下逃出生天,簡直就是個奇跡。
若是沒有外人幫襯的話,說書先生此時早已成了孤魂野鬼。
烏漆漆的一片讓人心驚。
翠娥看罷,立刻接了一盆熱水,在一旁幫忙。
大概半盞茶的功夫,張叔和彭哲才處理好了說書先生身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