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哲一臉的誠惶誠恐,初來乍到,他本不應該參與都城之中的爾虞我詐。
至於王老板背後站著什麼勢力,彭哲並不知曉。
別看王老板出手闊綽,為人仗義,至於他是什麼樣的人,恐怕要日久見人心。
想到此處,彭哲頗顯局促的道:“王老板說的對,隻可惜我們一心想要救人,不想和周家扯上任何關係。即便對方氣勢洶洶,我們不必殺人於無形,更不必惹怒他們。”
彭哲這話的意思已經非常明了,他始終保持中立的態度,無非是明哲保身罷了。
王老板也理解彭哲的處境,他悠悠的點了點頭。
“我送您出去!”彭哲做了個請的姿勢,時辰已晚,王老板必須要離開了。
至於明日之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彭泰安端坐在大廳之中,他忍不住輕聲問道:“杜遠去哪兒了?”
“嗯……”張叔沉吟了一聲,他不知道從何說起。
“但說無妨。”彭泰安輕聲吩咐道。
張叔立刻一臉擔憂地壓低聲音道:“我也不知道杜公子去哪兒了!不過他臨走之前還提了一把長劍,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我們不過是萍水相逢的關係,小人也不敢問太多,以免惹人煩厭。”
彭泰安長歎了一口氣,他知道這位杜遠公子,絕非池中之物。
早晚有一天,這些人會因為杜遠上天入地。
至於生死這種事兒,誰也說不清楚。
“若是杜公子回來了,讓他到我房裏來一趟。”彭泰安緩緩的站起身來,趕了一天的路,又遇到了這麼多的事兒,他實在是疲憊不堪。
“老爺,我扶您回去休息!”張叔立刻低下頭去,一臉恭敬的道。
“告訴大少爺,目前不要輕舉妄動,無論王老板如何慫恿,咱們也要量力而為。別以為咱們住著他的宅子,就要被他當槍使。這都城看似不大,可是人心,去深不見底。”到底薑還是老的辣,彭泰安這話一出,剛好和張叔一拍即合。
“老爺請放心,我一定會勸阻大少爺的,他不是隨便行事之人,若不是翠娥母子遇難,大少爺也不會出手相救。”張叔時時刻刻為彭哲辯解,多半還是因為主仆情深。
“你時常在他旁邊多提點幾句便好,我先回去了。”彭泰安長歎出一口氣來,年紀大了,有些事也經不起了。
此時,杜遠在房中脫下了身上的血衣,他不敢輕易吭聲,以免以來大家的圍觀。
本來,彭泰安一直在猜測杜遠的真實身份,幾番試探之後,仍舊不得功法。
杜遠為了自保,隻能這樣。
否則一旦身份泄露,可能隨行的這幾個人都要身首異處。
想到這裏,杜遠一臉的悲憤。他不是郎中,卻在江湖中行走了這麼多年,也懂得一些包紮的手法。
能自己解決的事兒,杜遠從來不麻煩旁人。
彭爺孫二人已經為杜遠做的太多,他一心隻想找到水井,造福百姓。
至於周大少爺的惡行,還需要慢慢揭發。
流血的傷口觸目驚心,杜遠強忍著鑽心的疼,他扯了一塊布,卻無法止住流血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