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皇上照顧,我們周家在都城一向說一不二,就連張縣令都要懼我三分。昨天的事情,涉及到我們周家的一個小丫鬟,這事兒可不能隨便就算了。若是抓不到那個采花賊,以後我們周家的臉往哪兒放啊?”周少爺擺弄著手中價值連城的玉扳指,他突然陰騭的笑出聲。
所有人都抬起頭來瞥了一眼周少爺,卻不敢與他對視。
這小子惡貫滿盈,什麼新奇的招數都想得出來呀。
手下的幾個殺手被人迷暈了,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如今他們大肆宣揚不說,還倒打一耙。
就算是到了張縣令那裏,也會徹查昨晚的采花賊事件。
彭哲心知肚明,若真的查下去的話,幾人都會受到牽累,尤其是杜遠,會被當成主犯,抓起來也說不定。
杜遠身份不明,絕不能在小河溝裏麵翻了船。
“這是自然,不過,我們是做正經生意的,昨晚,我們幾個人都在家裏,未曾離開。至於周大少爺所說的采花賊,自然也與我們無關了。”彭哲抬起尖尖的下巴,他故作鎮定的道。
周少爺聽罷,他故意停頓了幾秒,旋即便哈哈大笑出聲。
“真是笑話,有哪個采花賊會主動承認,自己是采花賊?定是要板子上了身,才能老老實實的說出事情的真相。”周少爺一臉冷冽,他突然抬起頭來,在院子裏掃視了一圈。
少了個人,周少爺沒記錯的話,彭哲身邊還有一個長相出眾的少年。
那少年身著華服,氣宇軒昂之中,還帶著一絲貴族的氣息。
若是幾個人真的是從大金國過來的,那位未曾出現的少年,很可能是大金國的高官。
一想到這裏,周少爺就惶恐不安。
“所有的事情憑您一句猜測,就要我們配合調查,豈不是笑話?若是你拿到關鍵證據,再來找我也不遲。張叔,你還愣著幹什麼?趕快送客!”彭哲立刻撂下臉來,他從不受他人的氣。
就算是周大少爺親自前來興師問罪,彭哲也有能力把他送出去。
周大少爺一掌拍在了椅子扶手上,立刻發出一聲悶響。
“豈有此理?你們這些江湖術士聚在一起,隻想擾亂治安,我府裏的丫頭已經沒臉見人了,你卻言之鑿鑿,撇清關係。今日不讓你們嚐嚐棍棒的厲害,我看……來日這幫江湖術士定會成了氣候的!”周大少爺有些沉不住氣了,他輕聲命令道。
幾個家丁手持棍棒,惡狠狠的魚貫而入。
陳叔嚇得不輕,他早就料到了,大少爺和老爺把說書先生帶回來,一定會惹出禍患的。
沒想到,周大少爺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彭哲笑得一臉溫和,他輕聲道:“周大少爺,您對我們的誤會實在是太深了,當日的事情,有張縣令作證,自然假不了。昨晚的事情,我身邊的人無意涉足,您如此血口噴人,這不是欺負我們這些大金國的子民?”
彭哲是是把大金國搬出來,讓周少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其中的利弊,周少爺還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