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以後,胡雅和她的父親為母親舉行了葬禮,是火葬,因為胡雅記得她的母親在神誌不清的那個階段中,最喜歡的是水,最怕的卻是火。
就連父親在屋子裏點支煙,母親都不會允許,都會在父親把香煙點著之前,把打火機拍掉,然後又狠狠的踩爛。
父親一開始還和母親吵架,卻是發現和神誌不清的母親吵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是也慢慢的習慣了母親這樣子,想抽煙的時候,就到屋子外麵去。
父親沒有把這件事當回事,可是胡雅卻是暗自記在了心裏,所以,讓母親進行了火葬,就是希望這一場大火,可以把母親身上的髒東西燒死。
而詭異的事情卻是,當火葬場的工作人員把骨灰盒交給父親的時候,兩人卻是聽到從骨灰盒的裏麵,傳來一陣淒厲的聲音,兩人心裏涼颼颼的,卻是發現,似乎別的人根本聽不到這個聲音。
父親問胡雅這裏麵到底有什麼東西,胡雅卻是不知道,而按捺不住好奇心的父親,終於還是選擇了打開骨灰盒。
而就在打開的一瞬間,卻是隻感覺到一陣黑風從裏麵吹出來,迎麵撲在胡雅父親的臉上,然後又是消失不見。
父親全身一個哆嗦,胡雅緊張的看了一眼父親,問他怎麼了,父親卻是隻覺得奇怪,卻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應。
而當父親完全打開骨灰盒以後,裏麵卻是隻有骨灰,並沒有其他的任何東西,再次關好之後,這時,那種淒厲的聲音便是再也沒有了。
而在等到母親上的葬禮上的時候,胡雅才終於發現了父親的一絲不對勁。雖然在葬禮上,父親哭得聲嘶力竭,但是,胡雅竟是在父親的臉上,看到了一絲莫名的,陰險的笑。
但是表現的並不明顯,所以胡雅也沒有說些什麼,而等到晚上回了家之後,異變卻是突生,胡雅晚上睡著的時候,那種撞牆的聲音竟然是再一次的響了起來。
胡雅隻覺得全身涼颼颼的,等到她穿好衣服小心翼翼的走到客廳的時候,卻是看到,父親竟是也發瘋一般的在撞擊著牆壁,而撞擊的位置,就是之前母親撞過的地方。
“小雅,快來,幫爸爸一把,快把爸爸拉走。”胡雅驚恐的在旁邊看著,卻是不敢上前去,直到父親看到她,發出求救的時候,胡雅這才明白,父親現在還是有一定自控的意識的。
便是趕忙上前,用力把父親拉走,這才讓父親暫時脫離了危險。
他們再一次去醫院,找醫生檢查,卻還是被症斷為,嚴重的臆想症,隻能送去精神病院治療。
可是,胡雅卻是知道,恐怕,父親和母親患上的,真的不是什麼所謂的臆想症,而是真的有什麼東西寄身父親的身上。
但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他們總不可能真的去精神病院去,那樣,他們就真的變成精神病了。
迫不得已,胡雅去買了一些安眠藥,希望父親晚上睡覺的時候可以睡的深一點,同時,也決定和父親睡在一張床上,並在手腕上係上了一根毛線繩,防止意外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