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透過窗台照射進朝朝暮暮的茶室裏,映襯著李朝朝那白皙無暇的臉,看在趙信眼中讓他漸漸有些失神。
陳進等人根本不是京城來的這些兵士們的對手,早早便被他們帶回了縣衙去了,此刻的朝朝暮暮已經恢複了平靜,趙信和李朝朝兩人在茶室內談起了這些時日來各自遇見的一些事情。
因為隻有兩個人的原因,所以李朝朝很快便發覺了趙信的走神,她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怎麼了?沒事吧?”
“無礙……”
趙信擺了擺手笑道:“就是在想一些事情罷了。”
“什麼事情啊?”李朝朝喝了口茶水隨口問道。
原先還有些擔心趙信會擺起縣令的架子來,現在看見他仍舊保持著原樣,李朝朝與他說起話來也就隨便了一些。
趙信倒也不見怪,他沉默了片刻之後開口向李朝朝問道:“你知道這一次我之所以能夠當上這個縣令是誰在背後發力的嗎?”
聞言李朝朝微微皺起了眉頭來,她想了想猜測道:“是朝中哪位大人慧眼識英才嗎?”
趙信搖了搖頭苦笑道:“是戚大國師給陛下遞的話,僅僅隻是通過一個太監給陛下遞了一句話,然後我就成了平安縣的縣令了,而且還是從禮部尚書手上搶走的這個職位!”
李朝朝聽得很清楚,她知道趙信心底對於戚岐的感激十分有限,甚至可以說是半點都沒有。
早就對趙信心底的想法有所猜測的李朝朝自然明白他為何會這麼想,猶豫了片刻,李朝朝還是決定與趙信攤牌,一直拖著人家這種事情李朝朝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隻是這種事情說起來卻是有些尷尬,主要是李朝朝對於趙信的心意也隻是猜測而已,沒有確切的證據,根本沒有人家的表態,萬一要是會錯意的話,那李朝朝非得找個地方把自己給埋了才能夠緩解那種尷尬!
不過似乎是為了助力李朝朝一般,趙信竟然在李朝朝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表態了,他站起身來走到了李朝朝身前很是直接地問道:“你覺得我現在有資格與他競爭了嗎?”
“什……什麼?”
李朝朝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給震住了,她有些失神地抬起頭來看向一半臉藏在陰影之中的趙信:“你說什麼競爭?我怎麼聽不太明白?”
“不!你明白的!”
趙信似乎急著回去處理陳進他們,竟然已經轉身走到了茶室門口,這是要逼著李朝朝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來。
本就有心與趙信說個清楚明白的李朝朝隻得狠心開口拒絕了他:“我們之間不合適,就像現在這樣當個朋友就挺好的……”
“嘎!”
趙信推開了茶室的門,離去時帶起了一陣微風,卻又像是從未來過這裏一般,獨留下李朝朝一人感到有些無可奈何。
似乎是因為陳進被趙信給抓進了縣衙裏的原因,鹽幫那邊再也沒有來找過朝朝暮暮的麻煩,李朝朝也不想無端惹事,所以雙方就這麼當著無事發生一般,生活又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