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鳳凰。”還鳳霖,木離冷笑,並不把鳳霖的話放在眼裏,他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都與她無關,她也沒什麼興趣知道。
鳳霖卻因為木離的話笑了,笑的開懷,笑的絕色,猶如三月的春風撫過,使讓忘懷,他從懷中套出一快精致的玉佩遞給木離,嬉笑中透著沉重:“這塊玉佩你且收著,以後定能有用到它的地方。”
沒有聽出鳳霖話中的沉重,木離也不抗拒的接下鳳霖的玉佩,隻是那如水般的眸子卻閃過一絲皎潔,她才不相信他給她的玉佩能有什麼用處,不過嘛…以後或許還真的能用來應應急,比如身上沒銀子吃飯的時候。
鳳霖走的時候已近半晚,就在走鳳霖走後不久,不見天日的牢房卻又迎來了另一個不速之客。
夕陽西下,殘陽從西山上斜射過來,地麵的一切都籠罩在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之中。
此時,太陽的臉是鮮紅鮮紅的,它是光像是被誰掠去了似的,不在耀人眼目,而是十分柔和明亮,它向西緩緩的退著,像一個俏麗的少女一樣溫存,適靜。
夕陽透過牢房的小窗子斜射下來片片鮮紅的光照在木離適靜仿若九天仙子般出塵的臉上,她迎著橘光仰著頭,微閉著眼,長而曲卷的睫毛輕顫著,就象風中的蒲公英,仿佛隨時都會隨風消逝般脆弱,她瘦小嬌柔的身子微微彎曲著,出塵絕世的臉卻帶著淡淡的,仿若水晶般透明的笑意,就向一副絕美的畫卷,讓人心微微顫抖。
因為她是那般的美好,那般的柔弱適靜,仿若有著根本不屬於這世間的色彩。
久許許久,她一直保持著這個姿態,就象一墩經過了千年時間洗禮的雕像,卻仍然屹立不倒,如若不是有人打擾,她仿佛真的能將這個動作繼續下去,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空中,是誰的心在微微顫抖,是誰連呼吸都不敢繼續,是誰的腳步硬生生止在一牆之隔的牢房之外。
牢房內很安靜,安靜的除了幾人的吸引聲外靜若聞針,長長的睫毛抖動了下,木離緩緩的掙開眼時,剛好瞥到牢房外那急速離去的明黃一角,身子止不住的輕顫了下,她朝著靜座在牢房多時的太後淡淡的笑了起來。
笑的悲愴,笑的淒涼,卻也笑的淡然,她本就是那般淡然適靜的女子,隻是因為自己不允許。
“好…我,答應你。”蒼白的唇微張,仿佛過了一世那麼久,她才輕而緩慢的道出了一個決定,卻也讓等候在此的皇太後鬆了一口氣,卻沒有人發現牢房外那踉蹌離去的背影。
氣氛沒有隨著木離這句話鬆懈下來,反而多了一絲壓抑,也不知道是誰散發出來的,藍衣太監扶著高貴端莊的皇太後靜靜的站在內側,深羈的眼眸卻直直的盯著木離,木離也抬起水晶般璀璨的大眼兒打量著這個大膽的太監。
不同以往那些唯唯諾諾的太監,這個太監看起來很大膽,他著藍色的宮廷太監裝,一手恭敬的攙扶著皇太後,平凡到讓人望了一眼就不會在想起的麵容上,卻長了一雙深羈黝黑如黑寶石的眼眸,他直直的盯著木離,黑眸中有絲疑惑,仿佛是有什麼連自己也想不通的事,看著這個太監,木離卻並不覺得他打量自己的眼神有多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