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過去過去,終究都將成為過去,那麼我們還執著那些過去麼?
木離迷茫了,想起哪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天子,想起他對那位叫做‘月如冰’死不放手的的執著,想起他那決絕的眼神,心裏沒來由的有點悶悶的,一時間倆人都陷入了沉思。
“離離,我…也不知道我的親人在那裏,五個月前,我醒來後就在這裏,無憶…是我給自己取的名字……”因為沒有任何記憶,所以取名為無憶,首先回過神來的無憶,將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用著簡單的幾句話講了出來,隻是卻忍不住那口氣中淡淡的惆悵。
不用講的太清楚,木離卻已經明白,那水綠色的眼眸中泛起的茫然與空洞,已經證明了一切,她不僅想,如果不是失憶了,那雙眼中的色彩會有那麼純真麼?他們會在這裏遇見麼?
當下不僅猜測起無憶的身份與事故起因來,江湖恩怨?皇室陰謀?情敵謀殺?
“憶,以後我就是你的親人。”沒有多想,木離伸出手,將自己的手叫疊在無憶寬厚的大掌上,掌心摩擦間,能感到無憶手上淡淡的薄繭。
動容的望著木離堅定的小臉,無憶清澈的水綠色眼眸中泛起圈圈點點的漣漪,遺世而獨力的藍衣少女,堅定而真誠的眼神,那一眼,成為他永世定格的色彩,因為哪個最初讓他感到溫暖的女孩。
夕陽西下,木離翻牆走進皇宮,此時天色將整座鳳麟皇宮染成了金橘色,她踏著細碎的步子走近相思閣,在想著呆會兒要不要去看看哪個暴君,自己出去一整天了,也不知道他的傷怎麼樣了。
既然這樣,那就不如,去看看他吧……
木離這樣想著,步伐加快了不少,呆走到相思閣門口時卻被眼前這陣勢給驚了一驚。
隻見相思閣的左右倆邊大門,七八個宮女排排站,看這陣勢,木離不用猜也知道會是誰了。
無視那些一個個眼神能吃人的宮女侍衛,木離坦蕩蕩的昂首挺胸在眾人的視線中走進去。
內殿的主位上坐著端莊典雅的太後,一張威嚴卻不失高貴的臉,毫無任何表情,有時候木離不僅心想,難道皇家的人都得了通病麼?
要不為嘛,從上到下,從大到小,一個個的全部都是‘麵癱’?就連手下的宮女侍衛都是如此。
“喲,皇太後可是稀客啊,無事不登三寶殿,您怕是久等了吧?”毫無禮節的口氣,輕佻的語氣,木離一進門就開頭打破了一室的緊張氣氛,而她的直白更是讓皇太後微微變了臉色。
“你們退下。”麵不改色的睨視了一眼眾奴才,皇太後最後才帶著犀利的眼神看向木離。
一聲令下,眾奴才井然有順的退下,連帶著將門也一並關好,不得不感歎一聲,古代的奴隸社會真TMD沒有人權,害人不淺啊!
“皇太後娘娘,您這是幹嗎?難道有什麼事非得要偷著藏著才能說麼?”譏誚一笑,木離僅直坐到貴妃塌上,雙眼冷笑著看著坐在上坐麵無表情的太後,其實,她來這裏的目前木離又怎麼會不清楚呢?隻是不想多說罷了。
老太後似乎也被木離的語氣刺激到了,她一拍桌子,居高臨下的睨視著悠閑的木離,一雙鳳目更是陰狠的射向她:“顏傾城,哀家今兒個隻是想提醒你別忘了答應哀家的事,否則,別怪哀家心狠心辣!”
“那我顏傾城也告訴你。”木離仍然慵懶的躺在貴妃塌上,一雙如琉璃的眼睛卻是危險的眯起,閃現著邪肆的光芒回視著皇太後:“我顏傾城說一不二,不要讓我知道你在暗地裏搞什麼陰謀,否則…別怪我說漏嘴了,把你們幾年前那點破事弄的天下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