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還不忘給個幸災樂禍的眼神給木離,可惜木離根本不鳥她,直接用空氣將她的眼神淨化了。
“你們都給朕下去。”冰冷的聲音,寒了一室的人,帶著滿腔壓製的怒火,羽瀟然冷冷的下令。
都說古代的下人不是人,古代的皇帝TMD更不是人,一句話讓你來就來,讓你走就走。
摸摸疼痛的屁股,感受到一股刺骨的疼痛,木離低垂著腦袋無視那股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寒氣,正準備跟隨著宮女們一起退下,卻不料,被一雙大手從後麵直接拎回來了。
“皇上,請問您還有什麼吩咐?”木離也不掙紮,仍由羽瀟然拎著自己,她的嘴角始終掛著雲淡風輕的笑,話出的話,無喜無怒,無任何情緒波動,卻是百分百恭敬而疏離的問。
看到這樣毫無波瀾,淡然的笑著的木離,羽瀟然突然覺的心中一痛,他寧願她是哪個會和他吵會和他鬧會和他反抗的人,而不此刻這個看上去完全陌生的人。
心中波濤洶湧著,麵上卻是仍然看不出任何波瀾,他冷笑著:“這一整天,你跑那裏去那了?身為朕的貼身宮女,沒有朕的命令不得私自離開,你不覺得應該向我解釋清楚麼?”
最後一個句話,他用的‘我’字,而不是作為皇帝‘朕’的尊稱,以一個平凡男人的角度,去向一個女子索要一個解釋,可惜…木離卻並不在意他用的是什麼。
這個男人,太難測了,他一會兒陰情定,一會兒暴怒冰冷,不管哪個,木離都不想去猜。
“奴婢隻是跑出去透透氣,至於解釋?奴婢想應該不用了吧!畢竟,奴婢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忍住臀部的疼痛,木離俯身,叩首,嘴角原本雲淡風輕的笑容卻是被妖嬈所取代。
“該死的!!誰讓你奴婢來奴婢去的?給朕閉嘴!”沒來由的,聽到她自稱奴婢,他心中怒火難耐,急的想抓狂,突然就有點後悔自己之前的行為了。
他不該逼迫她自稱奴婢,不該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處罰她,他應該慢慢來的,不該逼她。
雖然憑著一根簪子說不了什麼話,但確已經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確定‘她’就是她,那根深深刺入他心髒的簪子,與那天晚上女子清冷的眸子,都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上。
在給她倆天時間,她還死不承認,那麼,他會有辦法讓她承認的。
隻是,他是個皇帝,九五至尊,從來都做慣了哪個高高在上的人,讓他後悔道歉,他做不到,也拉不下這個臉,起碼目前不能。
“說吧,你今天到底跑去那裏了?”稍稍平息了下怒火,他再次不死心的追問她的去向。
木離平靜的抬頭望著前方,琉璃般的眸子清冷淡然,沒有任何焦點,卻是一句話不說。
羽瀟然同樣的看著她,那雙黑沉的鳳眸卻是緊緊的索住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一毫的表情,左等右等,等不到她開口,他很有耐心的再次追問:“為什麼不說話?恩?”
木離不滿的皺皺的小鼻子,嘟啷著粉嫩的櫻唇,恰北北的開口:“是皇上您讓奴婢閉嘴的啊。”
他一個踉蹌,差點絕倒!
怎麼以前沒發現,這個女人,這麼……可愛扼。
“好了,朕允許你開口說話,但不準在自稱奴婢了。”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故意的呢?壓下滿腔的怒火,他從牙齒縫裏擠出幾個字:“告訴我,你這一整天到底去了那裏?”
所謂,不到黃河不死心啊,說的就是羽瀟然這樣的,他不問出個答應,誓不罷休啊!
木離的嘴角微微上翹,卻是不被他發覺,她就是故意的,怎麼樣?哼!
“我說了隻是出去透透氣。”收斂了嘴角的微笑,與故作的可愛,她倔強的開口,也省的自稱奴婢,想想就覺得惡寒啊,她本來就不是古人,也並不想入想隨俗。
“透個氣要透一整天?皇宮那麼大,透個氣有必要跑到宮外?”羽瀟然的語調突然放的很柔,薄唇性感的抿起,鳳眼中蕩漾著異樣的情緒。
今早他從昏迷中醒來後,就迫不及待的想見她,差人去尋相思閣二度尋她,怎知,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不在,亂發了一通脾氣之後,他調動錦衣衛將皇宮翻了個低朝天,還是沒有她的影子。
情急下之,他慌亂了神色,突然好怕她又象三年前一樣無聲無息的離開,他怕,怕她再一次的消失在她的視線內,所以才有了她回來後的仗責,本不想這樣對她,卻還是狠了狠心腸。
聽著羽瀟然突然放低的語氣,與放柔的俊臉,木離涼涼的開口:“這個皇宮的一草一木,都會讓人感到窒息,不出宮門,也就不叫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