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也不用找個這樣的爛借口。”木離撇撇嘴,對左蒼邪這個借口很是不屑。

“你可以告訴本王你為什麼不想知道了吧?”左蒼邪也仍然不死心的想知道那個答案。

為什麼木離問了之後,他還沒回答,她就自動棄權說不想知道了。

這點讓左蒼邪的心揪著很不舒服,明明知道答案是什麼,卻非想親口聽到別人這樣說了才甘心。

琉璃般晶亮的眼睛眨巴倆下,木離試探著問:“那我們交換答案?”

“好。”嘴角彎了彎,左蒼邪沒做他想的答應了木離的提議。

其實他知道,這個答案對於他與她都不重要,因為彼此都已經心知肚明,這麼做既不虧也不欠,隻當做了件無聊的事來消遣這長路漫漫。

“拿筆來我們寫到紙上吧。”木離淡淡的提議,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卻心細入微。

左蒼邪顯然很滿意木離的提議,他打了個響指,車簾被撩起,隨後筆墨已不可思議的速度準備到了木離的眼前。

木離嘖嘖倆聲,讚歎道:“這速度,真可媲美光速呀!”

別說,她這句稱讚可真的是出自真心,絕對不參水份的。

那雙幽藍色的眸子不動聲色的掃了木離一眼,左蒼邪筆墨痕掃,下筆如飛的在紙上快速的寫下幾個字,隨即又與木離交換了彼此的答案。

望著答案上的幾個字,木離琉璃般的眸子微微眯起,那裏麵一種名為驚訝的光芒一閃而過,她與左蒼邪幽藍色的瞳孔對視了一眼,隨後倆人都巴巴的幹笑了幾聲移開目光。

左蒼邪手上的紙墨連同答案也在頃刻間化為粉沫。

木離的眼眸無意間掃了掃,她涼涼的開口問,道:“我那侍女怎麼樣了?還沒死吧?”

嘲弄的勾起嫣紅的薄唇,左蒼邪再次懶懶的斜靠著床塌,一雙幽深的眸子閃過一絲譏誚,卻又在瞬間斂了下去:“好的很,那可是個很好的籌碼,這麼死了豈不可惜?”

那一閃而過的嘲弄與譏誚自然沒能躲過木離那雙晶亮的眸子。

“我巴望著她落在你們手上,倒不如死了的好。”她冷笑,那笑中無一絲一豪的感情與生氣,仿佛死的那個人與她毫無幹係,更稱不上有半點憐憫之心。

“竟然你想她死,那她也就沒有在活下去的必要了。”淡淡的哼了一聲,左蒼邪半瞌著眼皮,他的無情與冷酷絕不訝於木離。

那種修羅氣息也在頃刻下讓木離意識到這個人絕不簡單,起碼絕不會是先前那個與他拌嘴的人。

木離動了動軟棉棉的身子,隨即她半眯著眼睛,不動聲色的,道:“死就死罷,早死早超生。”

“你拚了命想要救下來的人,這麼死了你不可惜?”左蒼邪抬了抬眼皮,那裏麵終於因為木離無情的話而有些鬆動,但卻絕不是為雪梨的死,他隻是為了木離先前的有情與此刻天差地別的無情而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