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這是誰的地盤?”羽瀟然冷笑著反問回去,別忘了,這是他的地盤,縱使當時被迷惑可能不知道,但事後想想總會有破綻,雖然他不喜這皇帝之位,但做了就得負責,因此一切也算在他的默許下進行的。
“我以為你不知道的。”仿佛無意識的呢喃了一句,玄清微翹的唇有些蒼白,自已為是的安排了這一切,卻沒想到聰明的還在後頭。
塵絕也有些詫異,畢竟這事他也有份的,弄的他之前看到這個師弟總有些不自在,此刻知道羽瀟然自己發現了,反而有些輕鬆。
“這麼說,我和藍月公主的交易你也知道?”臉上經過最初的震驚已然恢複了神色,此刻玄清眼巴巴的望著羽瀟然,期望這個君主不要那麼聰明。
羽瀟然冷笑一聲,薄唇一翹,十分邪魅的反問過去:“你是說讓藍月公主易容成離兒的摸樣?還是說故意找人綁架離兒的事?還是說拿你手上的浮生————”
聽到這裏,玄清聽不下去了,後麵羽瀟然說了什麼玄清沒聽清楚,他隻知道,他太失敗了,失敗到原本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卻不料隻是別人眼中的跳梁小醜,他想,他真的隻適合當他的玉麵神醫吧。
此刻玄清那張清淡絕世的臉上寫著滿滿的絕望,塵絕忍住笑意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已示鼓勵。
羽瀟然抿著唇不語,他抬頭望著天空,一隻體形巨大的黑鷹盤踞在禦花園,狹長的鳳眼閃爍了一下,羽瀟然縱身一跳如大鵬展翅已絕美的姿態飛躍到老鷹身旁,在看到黑鷹腳下綁著的布條之時,羽瀟然毫不猶豫的抓住老鷹。
取下布條展開來看,凝固的血跡上寫著倆句讓羽瀟然震驚外加憤怒的字。
那布條,是木離托給雪梨帶給羽瀟然的,上麵隻寫了一件事外加四個字。
第一件事,木離將羽裴然可能還活著,並且就在皇太後身邊充當太監化名為‘黃裴’的消息告訴了羽瀟然,而後麵,木離帶給羽瀟然的隻有一句話,卻足夠讓羽瀟然憤怒甚至發狂。
“該死!!!”狠狠的低咒了一聲,羽瀟然戳緊手上的布條,刀削神斧般的麵容有著深深的怒氣與恐慌。
此生不見——那上麵用木離的血寫成的的四個字。
狗屁的此生不見,羽瀟然忍不住狠狠的咒罵,如果此刻木離在他眼前,他真的不能保證會不會掐著她的脖子讓她收回這句話。
“怎麼了?”這麼明顯的怒氣,就算塵絕和玄清是死的也該發現了。
“她走了!”冷冷的吐出三個字,羽瀟然寒冰般絕情的眸子忍不住狠狠的瞪著這倆個罪魁禍首。
玄清撇了撇嘴,漫不經心的笑道:“要不要派兵去找找?”
“派兵?”從牙縫裏擠出倆個字,羽瀟然的黑眸沉了沉:“朕要親自去找!”
不親自去找已那個女人的能力能找的回來麼?不親自去找他能放心麼?
“這裏誰管?”塵絕詫異一聲,卻仍隻吐出了四個冷冷的字,雖然,他是很讚同師弟親自去找的。
“你們看。”羽瀟然將黑鷹身上取下的布條展開給倆人看,看過後玄清與塵絕同時交換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眼神,隨後為了某人的命運搖搖頭不置一詞。
“小高子,筆墨拿來!”羽瀟然冷喝一聲。
“是!”
承恩四年一月,鳳麟國再次發生了一件讓群臣震驚的事。
承恩四年一月十七日,帝羽瀟然退位,僅留下一旨傳位詔書而消失不見。
傳說,多年後有人在邊國瞧見這位曆史短暫的皇帝與一長相絕美的女子與一小男孩同進同出。
傳說,那些隻是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