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梓除非是去“取藥”,否則便沒機會離開縣公府。李鈺和長樂都沒解釋理由。不過趙洛告訴他,那是擔心他為李鈺治傷之事被那些刺客得知後會對他不利。
既然李鈺他們有如此光明正大的理由,他也便沒了任何意見。
而且他有宅的屬性,縣公府比一座公園還大。住上半個月不出門,他也不會覺得無聊。況且,他也並非找不到事做。
上午是馮梓給李鈺治療的時間,而下午他可以自由活動。
這日用過午飯,馮梓看了兩個時辰的書,隻覺眼睛發澀,便在縣公府內閑逛。
他走到一處院子附近,聽到有人呼喝,便好奇問給他帶路的侍女:“縣公府內何人敢大聲喧嘩?”
那侍女笑道:“那院子乃是府中練武場,專供府中侍衛演武。”
馮梓倒是感興趣了。趙洛身為皇帝身邊的侍衛統領,然而那天夜裏他絲毫看不出對方有功夫在身。
如今有人在演武場練武,在單獨演練時,當能讓侍衛可以將自己功夫都抖露出來。他倒是好奇這時代的侍衛平日到底有無武功在身。
他文問侍女:“馮某可否去瞧瞧?”
“自然可以,馮郎君請隨奴婢來!”侍女微笑說著便在前麵引路。
他們過了一道廊門繞過一道走廊,侍女便不再向前走,隻道:“馮郎君,前麵便是演武場。奴便在此處等侯馮郎君。”
馮梓走過走廊,便看到一片比籃球場還大三分的長方形空地。空地一側擺著數個武器架,各種武器都有。馮梓說得出名字的,如環首刀、直刀、長槍、長戟等等,還有之前聽都沒聽說過的。可是他看到的十來個侍衛在鍛煉,卻沒見到有人演練招式。
這練武的卻不隻是縣公府的侍衛,馮梓在看到了趙洛和李鬆。見到他們這些練武的侍衛,他才明白那侍女為何不直接帶他過來,這些侍衛有好幾個裸著上身呢。
趙洛正雙臂平伸各提著石鎖做深蹲,見到馮梓,他先是放緩動作再作了幾次,這才將石鎖放下。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向馮梓走來:“馮先生!今日竟有興致來演武場。”
馮梓指著那些石鎖笑說:“趙統領,那些石鎖都是多重?”
“自五十斤到兩百斤均有。通常各有一對。”趙洛指著自方才自己耍的那對石鎖。“方才趙某用的,是八十斤。適合鍛煉手臂。”
馮梓一聽,心裏暗自吃驚。一手八十斤的重物平伸,還做深蹲,這在現代,全世界也未必能找出十個。也難怪他能成為大內侍衛統領。
他說:“馮某可否試一下?”
趙洛笑道:“有何不可?不過耍這石鎖看似簡單。然則對人的要求很高。趙某得罪了!”
馮梓還不明白他得罪什麼,便見對方一掌按在自己肩膀。
馮梓隻覺一股大力傳來,人禁不住蹭蹭向後倒退幾步才站穩。
趙某拱手道:“趙某得罪了。趙某乃是想試一下馮先生的下盤是否穩固。”
經他解釋,馮梓才知道原來他們耍石鎖通常要將石鎖左右前後擺動,甚至又是拋接。若是下盤不穩極易出意外。
趙洛委婉說:“馮先生身體強健,然從未真正習武,下盤不夠穩,場中的石鎖恐暫時不適合馮先生。”
雖上戰場的隱憂已經除去,然而馮梓前段時間在山中也鍛煉了幾日,雖然僅僅十日,但他自覺身體力氣大了不少。如今來到縣公府卻又是荒廢了幾日。
如今雖然不用擔心上戰場作戰,然而他也希望可活得更長久一些。趙洛能成為皇帝和占公主的侍衛,當然是有幾把刷子的。他與這些人比便是遠遠不如也不覺的丟臉。
然而鍛煉並非隻是能在上戰場後保命。
他便說:“某也並非是要習武,隻是想鍛煉身體。某連續拉弓最多隻能拉滿四十次雙手便酸軟無力。趙統領相比精通鍛煉之道,可否教馮某如何鍛煉臂力,讓馮某能多開幾次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