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離開這裏。臭流氓,把寶寶還給我……還給我……”罌粟沙華被驚雲按住動彈不得,她憤怒的捶打驚雲的胸膛,但對驚雲而言如同蚊子給他撓癢癢。
“你身子虛,想離開也離開不了啊……更何況你得想想剛出生的寶寶,你就這樣離開了,難道你就不怕寶寶沒有媽媽照顧,沒有媽媽的喂養,會變得不乖嗎?”
見罌粟沙華執意要離開這裏,驚雲迅速從剛才強硬的立場軟化,轉而用母子親情來打動罌粟沙華。同時他也委婉的傳達給罌粟沙華另一層意思,隻要她真要走,可以。但孩子還在驚雲身邊,罌粟沙華肯定帶不走。
即便在伊斯坦驚雲都能橫著走,更何況這還是他的老巢帝波羅了。
“把孩子還我。”
罌粟沙華氣呼呼道。但看驚雲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再一聽他把孩子搬出來,心裏頓時有些軟化,猶豫了一下,道:“你既然不把孩子還我,要我留在帝波羅也可以,但到時候伊斯坦出了任何狀況,你都要負全部責任。”
這全部狀況,自然包括內戰爆發後,驚雲要為死去的人民負責。
“我會負責。”驚雲笑道。
罌粟沙華都快被驚雲氣瘋了!她瞪了驚雲一眼,幹脆不理他。轉過身子背靠著驚雲生悶氣。
“孩子需要喝奶了!”
病房裏沉默許久,正當罌粟沙華奇怪以驚雲的脾氣為什麼能憋這麼久時,突然聽見驚雲叫一聲,便聽見寶寶哇哇的哭聲,罌粟沙華轉過頭來,發現竟是驚雲見自己不理他,趕緊把被劉阿姨抱走的寶寶又抱進來,然後打寶寶的屁股以引起罌粟沙華的注意。
罌粟沙華果然被寶寶吸引了注意力,看見寶寶大哭,心疼不已,便用憤怒的目光瞪著驚雲:“流氓,有你這樣當爸爸的嗎?竟然狠心打自己的孩子……”說著,眼圈裏竟然泌出一絲眼淚,顯然是心疼到骨子裏去了。
驚雲頓時一樂,原來這女人心裏也承認自己是孩子的父親啊!
劉阿姨見罌粟沙華心疼寶寶,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居然從驚雲手裏把寶寶搶過來,然後跑到罌粟沙華身邊:“女皇陛下,你別哭,我這就把寶寶帶給你。”
在劉阿姨心中,若論尊卑驚雲自然是壓過罌粟沙華的。但要論到親疏遠近,驚雲是拍馬也追不上罌粟沙華。
雖同為皇帝君王,但驚雲給劉阿姨的感覺是寒氣逼人,高高在上。站在他麵前隻有戰戰兢兢,想方設法遠離他。罌粟沙華給劉阿姨的感覺卻如同親人子女,不像女皇。有時候看見罌粟沙華碰到困難獨自傷心,劉阿姨也會摸摸垂淚,仿佛感同身受。
眼見寶寶終於回到自己身邊,而不被付驚雲這個狠心的暴君肆意虐待,罌粟沙華破涕為笑,對劉阿姨感激的點點頭:“劉阿姨,謝謝你。”
劉阿姨慌忙搖頭:“不客氣。”
驚雲也沒上前去把寶寶追回來,事實上他本就打算讓寶寶回到母親身邊,不然劉阿姨根本不可能從他手中搶走。寶寶到點要喝奶的了。罌粟沙華應該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去給寶寶喂奶。
驚雲咳嗽一聲,劉阿姨知趣的帶著一幫醫護人員退了出去。
等一幫人魚貫走出了病房,驚雲笑眯眯道:“親愛的女皇陛下,現在是寶寶進食的時間,請問你是不是該給寶寶喂奶?你要知道,她從出生開始,你就沒履行過這方麵的責任。”
罌粟沙華瞪了驚雲一眼,懷疑的眼神看著驚雲:“你確定?”
那眼神嫵媚動人,再配上罌粟沙華此刻柔柔的身姿,不像是埋怨驚雲,倒有股惹人憐愛的味道。
“當然確定!”驚雲一本正經的道:“你看你看,寶寶要哭了……”
像是感應到父親的召喚,寶寶果然咧開嘴來“哇哇”大哭。
罌粟沙華頓時謊了,忙不措的想解開衣服便要給孩子喂奶。解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又轉過頭來怒視驚雲:“你還呆在這裏幹什麼?”
“看我寶寶進食。”驚雲厚著臉皮湊到罌粟沙華身邊來,才不把要占罌粟沙華便宜的想法說出來。
看驚雲說得十分嚴肅,罌粟沙華頓時譏諷起來:“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有所猶豫,但看見懷裏寶寶一直在不停的哭,心疼不已。幹脆解下身上的衣服當著驚雲的麵給寶寶喂食。反正自己的身子都已經被這混蛋給看遍了,非禮也非禮遍了,無所謂。
即便罌粟沙華經曆大難,到現在身子仍十分虛弱,依舊對驚雲有不可抗拒的誘惑力。驚雲眼睛賊兮兮的,讓罌粟沙華的臉有些紅。她又瞪著驚雲,但看這男人一副老油條的樣子,也懶得再搭理他,幹自己的事情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