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淘汰
“不用看了，先說說你有什麼資格獲得這個職位。”將明慧的簡曆隨意地甩在她麵前，他揚著下巴，銳利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李明慧。
李明慧看見他放下趕自己走的架勢，立即吞吞吐吐地回答著：“我……我有學士文憑……有國家服裝精剪師資格證……還有……”
“如果隻是這些，你可以立刻離開，我要的是能做事的人！”
“我能做事，隻要你給我機會，我什麼都能做！”
“什麼都能做？”他挑起眉，嘴角劃過一抹玩味的笑容，像足了一個街頭痞子，隻不過這個痞子長得太迷人。
“對！”李明慧點頭如搗蒜。
“好。你先出去等著，我考慮好以後再給你答案。”西澈麵色陰沉地說出這句話，但是內心在極力地忍住笑意，這個女孩兒也太單純了，什麼都藏不住，短短幾分鍾，臉上的愁苦驚怒變幻簡直是讓他看了一部大片。
李明慧怔了一下，愣愣地出了辦公室，臨走瞅了申若淳一眼，示意她好好加油，自己心裏卻嘀咕著：完了。
看著李明慧垂頭喪氣的身影出了房門，西澈回過頭來對著申若淳微微一笑：“申小姐，我看過你的簡曆，你的學業非常出色，也做過許多有關服裝設計的學術報告。禹皇國際熱忱歡迎你的加入。”
“我們不需要更進一步的了解嗎？”申若淳疑惑地問道，這也太容易了吧。
“申小姐的才能公司早有了解，據我所知上一屆的‘紐約之星’模特大賽中申小姐可是幕後功臣之一。”
申若淳禮貌性地一笑：“西總經理真是難得一見的伯樂。”
西澈目光落在她精致的臉龐和古井無波的眼睛上，對申若淳刻板的恭維之言充耳不聞，隻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申小姐先在會議室等一會吧，我會馬上宣布麵試結果。”
回到會議室，申若淳坐在耷拉著頭的李明慧旁邊，看了一眼現場，每個人都是麵色嚴謹，稀稀落落地坐著，恍若一隻隻長著利刺的刺蝟，看來每個人的境遇都不是很好。
用手肘頂了頂李明慧的腰，道：“車道山前自有路，還沒宣布最終結果，不要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很醜。”
她抬起一張愁苦的小臉，道：“我早就知道自己是打醬油的，隻是沒想到這醬油打得那麼挫折。”
申若淳粲然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子，“你看在場的不都苦著臉麼，心裏都沒底呢，在沒宣布結果之前我們都是在同一起跑線上的人。”
“但願是吧。”她有一下沒一下地翻著自己的寒磣的簡曆，越看心裏越覺得糟糕。
秘書小姐很快地走了過來，她開口道：“申若淳、沈美琪、李明慧三位小姐留下，其餘各位可以回去了，很高興你們參加此次麵試，如果公司有職位空缺我們會通知你們安排下一次麵試。”
一群人在確定沒有自己的名字是立馬起身離去，秘書小姐隨後說的一連串客套話沒有誰認真聽過。會議室裏剩下的三人全是中國人，可能是覺得同為中國人，申若淳覺得沈美琪特別親切，對她淡淡一笑。李明慧則早已經石化在椅子上，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恭喜三位。”秘書小姐眉開眼笑，滿臉的和氣，又道：“下周三到這裏報道，公司將為你們安排具體事務。”
出了禹皇國際大廈，李明慧開心地歡呼起來，好似一隻快樂地黃鶯鳥。她真沒想到自己這樣也能夠被錄用！
“若淳，真的很謝謝你哦。”她猛地抱著申若淳的胳膊，大力地搖晃著。
申若淳笑笑，無奈地被忘乎所以的明慧拖向路邊的長椅上等待公交車。
沈君琪看著李明慧的模樣有些忍俊不禁，道：“李小姐還不知道嗎，我們三個被留下是必然的。”
“為什麼？”李明慧隨即收起笑臉，但眼底的興奮還沒有褪盡。
“我有一個朋友在禹皇國際上班，之前我托她打聽過，他們此次招的人主要負責亞洲市場的服裝設計和亞洲娛樂業板塊，我想他們更傾向於招亞洲人，畢竟現在的服裝設計傾向於古典元素，中國風現在很流行，對中國文化沒有一定的了解很難做出好的作品。雖然我們隻是助理設計，但很多新潮流不都是新人創造出來的麼。”
“哦，原來是這樣，”李明慧努努小嘴，“早知道就好了，剛才在辦公室那麼沒禮貌的樣子，肯定給總經理很不好的印象。”
沈君琪不著痕跡地勾起嘴角，道：“李小姐怎麼了？”
“也沒什麼……”明慧糾結著不知道怎麼描述那樣的場景，“哎，管他的，車到山前必有路！對了，別叫我李小姐，叫我明慧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