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千機宗皇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天已經蒙蒙亮了,他在這裏躺了一個晚上。
他站起身,腿部的傷口在蟲經作用下已經完全愈合了,不過身上滿是血垢,再加上千機宗皇一副要死的打扮,活脫脫乞丐模樣,千機宗皇自嘲了一下,附身把褲腿放下。
他握了一下拳頭,嘎嘣嘎嘣,千機宗皇一腳踏出,對著藏經閣門後的一顆有著頭顱粗細的樹幹猛地出拳。
隻聽,轟隆一聲,那樹幹應聲而斷,木屑飛濺,嘩啦……大片樹枝落了一地。
哈哈,千機宗皇大笑著,這樹幹比演武場的木樁都要粗,而且活生生的樹,遠比相同粗細的木樁難打碎的多,他這份修為,比一般的煉體四層武者要強橫許多。
就在這時候,千機宗皇聽到藏經閣內有腳步聲,正是往這邊走的,估計是他打碎樹幹引來閣中的書童。千機宗皇神色冷峻,快速離開後門街道。
“咦,剛剛明明聽到有聲音的!”千機宗皇剛離開沒一會,藏經閣後門就打開了,一個年歲十三四的少年探頭出來,“那是……”倒在地上的樹幹,太惹眼了,這書童出門一看,“天啊,這……這是誰幹的,看來今天又有活要幹了!”
再說千機宗皇,他回到住處,洗漱一番,又擦掉身上的血垢,換了一身衣服,這才出門往演武場走去。
“我從來都不想爭什麼,但是有些東西是我的,我還是要堂堂正正的拿回來!”千機宗皇腦中想起昨晚演武場的一幕幕,那是他丟掉的尊嚴。
演武場中,近千名弟子已經在列隊開始淬煉拳腳,隻有千機宗皇的木樁是空空的,周圍很多弟子也知道千機宗皇基本上無望進入內苑了,在他們眼裏,這會千機宗皇可能已經準備離開武苑了吧。
李鐵牛皺著眉頭,他可是知道千機宗皇極為刻苦,這外苑近千弟子中,絕對找不到第二個了,早起晚歸是千機宗皇的家常便飯,數年如一日,李鐵牛每次來演武場的時候,千機宗皇已經在揮汗如雨的打著木樁,可今天竟然沒有看到千機宗皇,好生奇怪。
“難不成葉哥真的走了?不,不可能,他要是走了,我第一個不信!”李鐵牛搖晃著腦袋,“還是等中午去看看葉哥吧!”
清晨的訓話已經完畢了,一眾弟子又開始自顧的淬煉拳腳。這時候,千機宗皇穿過演武場。
李鐵牛正在打著木樁,忽然,千機宗皇的身影從他麵前走過,“哎,葉哥!”李鐵牛大喜,他剛才還擔心千機宗皇呢。
“葉哥,你去哪裏?我還怕你……”李鐵牛連忙跑到千機宗皇麵前,撓撓頭。
“大牛,這些年多謝你了!”千機宗皇心裏對鐵牛很感激,鐵牛心地善良,這些年幫助他不少,很多活都是他介紹的,又經常請千機宗皇吃飯,而且都是藥膳一類,千機宗皇怎麼能不明白,鐵牛也是怕他積累舊傷,這份恩情,他不會忘記。
“葉哥,幹嘛說這話,難不成你真的要走!”李鐵牛不幹了,著急的說著,“葉哥,當初可是你教俺練拳腳的,要不是當初有你帶著俺,俺少不了要走多少歪路,而且進入內苑一直是你的初衷啊,再說莫姐還在內苑等你呢,你怎麼能當逃兵……”鐵牛越說越大聲,引得眾人連連看向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