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尾門處,紫金豹花車上。
禕兒小身子站在馬車前座,一雙稍帶寒意的眼睛直盯著那翰林軍官。
那翰林軍被禕兒逼視下,也低下頭顱,在他眼裏,禕兒這一身裝束,正是皇子打扮。整個天下都是皇室的,更何況他一個小小的翰林軍。
但是畢竟是聖上的口諭,先是鞠躬行禮,硬著頭皮說道,“下官見過殿下!”
“非是下官要阻攔殿下,隻是聖上口諭,現在要封鎖尾門,再者殿下年幼,這出宮需要皇上的恩準!”翰林軍守備帝都外城,並不是每一位皇子都認得,而且他們這兩隊人馬不過是臨時抽掉過來的。
禕兒向未央宮的方向拱手,“紫金豹花車是父皇親賜於本王,難不成你心中不敬父皇!”
在大秦,紫金豹花車象征著無上的身份,是天子賜予喜愛的王子皇孫的禮物,雖然比不上九錫的禮遇,但任何天子禦賜之物,見者如見聖上。
這翰林軍官冷汗直流,他當然知道這紫金豹花車的意義,連忙跪在地上,“下官不敢,下官一心為陛下,隻是陛下口諭,下官不敢抗旨啊!”
“哼,那就是本王的錯嘍!”
“不……不……殿下無錯……”翰林軍官死的心都有了,這位皇子真是不饒人啊!
千機宗皇看在眼裏,心裏笑著,“這小丫頭真是會演啊!”不過他使了個眼色,示意禕兒可以了啊,別玩大發了。
禕兒忍住笑意,輕咳了一聲,接著說道,“本王也知道你一心為了父皇,這次就不怪你了,風侍衛,把父皇手諭給他看看吧!”
“是,殿下!”千機宗皇從袖口裏拿出一張金色錦緞,這錦緞被折疊得四四方方,非常細心,隻露出上麵的一個玉璽蓋印。
那翰林軍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極快的說著,“下官不敢……”聖上手諭那是隨便可以看得嗎,眼前的皇子是對他非常不滿,這才說的反話。
千機宗皇這時卻說,“殿下,軍官也是忠與皇室,殿下還是饒過他吧!”千機宗皇裝著好人。
“是……是,大人說得對,下官絕無二心!”
禕兒都快笑出聲了,不過還是清清嗓子,說著,“既然風侍衛都替你求情了,本王可以不計較!不過你可要仔仔細細的看清楚玉璽蓋印,別以為本王誆騙與你!”說著,示意下千機宗皇。
那軍官現在魂都快飛了,哪裏還敢細看,搭了一眼就低下頭,“正是聖上手諭,下官這就打開城門!”
“快,開城門!”軍官連忙叫道,眼前的皇子有禦賜紫金豹花車,在加上聖上手諭,他根本不敢過問出宮原因。
千機宗皇向禕兒暗暗點頭,示意她可以回車裏了。
“下官恭迎殿下出宮……”那軍官像個哈巴哈巴的跑過來。
“殿下有些累了,你先跟我來一下!”千機宗皇向那軍官招收。
“方才多謝大人解圍,下官感激不盡!”
“好說,同朝為官,雖是不同職位,但都是為了聖上分憂啊!”千機宗皇也學著禕兒向未央宮拱手施禮。
“那是……那是……”軍官附聲道。
“昨日刺客之事,鬧得皇宮人心惶惶,殿下也是奉旨出宮,聖上之命,暗中留意城外是否有刺客同黨,不過這事還是要隱秘,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出了尾門,還要穿過其他城門,還請你帶路啊!”千機宗皇不動聲色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