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他的眼神，白沫靈的手一僵，抬眸迎上他，笑了笑，“幕遮，你是來看我的嗎？”
“不是，感覺到她的氣息了，就過來看一眼。”
冷冰冰的留下這句話，他拂下她手，追著神禦靈的背影閃身遠去。
白沫靈的僵在原地。
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所以即便不管她做什麼，他都不打算看她一眼了嗎？
她閉上雙眼，掩住眼底的情緒，雙手合十起來。
蘇幕遮追上神禦靈時，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將她扯向自己。
看著她的麵色，蘇幕遮神情一變。
她的麵色不太好。
手覆在胸口處，麵色蒼白，抬眸望向自己滿是冷厲。
“你跟過來做什麼！”
觸碰著她的肌膚，冰冷沒有溫度，就像是死人一樣。
“你怎麼了？！”
蘇幕遮將她整個抱在懷裏，方覺她的體溫低得有些不正常。
“怎麼也不關你事，我的死活跟你沒關係。
去管你的白沫靈，她不是又要死要活了嗎？
你就不怕你走開後她又摔斷了腿，被人擄走，割斷筋脈，折斷四肢？！”
神禦靈雙手用力推開他，卻一絲力度也沒有。
“別鬧！我看看。”
她體溫低得嚇人。
蘇幕遮單手摟緊她，騰出手搭在她脈間，半晌低眸看著她，略有所思。
“看不出來是麼？
我也看不出來。
你的白月光還是很厲害的。
我現在這種狀態，很想殺人你知道嗎？
我現在恨不得殺死所有的人，一個活口都不留。
這樣的我，你看著驚悚嗎？恐怖嗎？！”
神禦靈用盡力氣一把將他狠狠推開。
後退幾步狼狽的坐在地上。
雙眸是掩飾不住的厲色，那雙桃花眸忽而深邃如古潭一般，忽而恢複些許清明。
兩種不停的狀態不停轉換著，讓蘇幕遮看得觸目驚心。
“你到底是怎麼了？”
探脈探不出來，可以說除了一絲幽冥之力外，根本沒有絲毫異常。
到底如白沫靈所說，她是因為殺人太多，導致現在戾氣大盛，還是如她所說，是因為白沫靈才導致現在這個樣子。
蘇幕遮的質疑讓坐在地上的神禦靈心徹底涼了。
“蘇幕遮，你心底也在懷疑是不是？
在想白沫靈所說的話對不對？
蘇幕遮，你並沒有你想得那麼在意我，你對我的僅僅隻是占有欲，”
蘇幕遮緊蹙著眉心，上前一把將她拉進懷裏。
抱著她發涼的身體，有些心疼的親了親她的額頭。
神禦靈皺眉偏過臉，躲開他繼續向下的薄唇，有些不耐煩道，
“你想要，我攔不住，你便拿去，我不可惜。
不過我的心，你別想。
你真的不配！”
神禦靈一臉嘲意和著戾氣，心口窒息般的疼痛讓她呼吸不過來。
沒有一點遲疑，她一把推開有些怔愣的他，轉身便走。
他和白沫靈之間，讓她作嘔。
速度很快，不過眨眼間，她已經到了山下。
等蘇幕遮再想追過去時，她已經乘著馬車離開了。
馬車裏，她渾身冷得直發抖，抱著雙膝縮成一團，長長的睫毛凝結著冰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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