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額額……”老爺子歇斯底裏地呼喊,可仍舊吐不出一個字,他絕望極了,手心裏是兒子滾燙的手,可他怎麼也握不起來,更無法告訴他和媳婦,他們的親生女兒就是被他們刻薄的傅七夕,而罪魁禍首卻鳩占鵲巢妄想謀奪唐家的江山。
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保住唐家的世代基業啊。
“爸,您人醒來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你現在不要激動,警察已經來了,說要調查是誰推你下的台階,懿寧和周若初都有您身上的指紋,您可要好好想清楚啊,懿寧可是您的孫女,對你孝順有加,怎麼可能害您,凶手就是周若初對不對?”
“唐夫人,唐老爺子現在口不能言,您不能憑借主觀臆測就斷定誰就是真凶,還請各位先出去,我們會想辦法調查的。”
“這怎麼可以,還關在警局的可是我的女兒,誰知道你們有沒有受了誰的指使,做事公不公正,你們也說了老爺子開不了口,那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斷案找證據的。”
其中一名年輕的警察當下就冷了臉,怒聲質問道,“唐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受了誰的指使?你這是公然汙蔑,沒有證據可以告你妨礙執行公務罪和詆毀公職人員的罪名逮捕你。”
溫錦容聽了這話心裏還是有點發怵了,但又覺得不痛快,臉色怏怏的吞了吞口水,還想說什麼,卻被唐政怒聲打斷,“夠了!也不嫌難看!”
唐政站起身,“爸剛清醒,情緒難免有些波動,你們不要在這裏吵爸了都出去吧,交給警察處理。”
“老唐,你是不是糊塗了?他們可是宮煜則叫來的人,宮煜則一心向著誰你不知道啊,就讓他們獨自待在病房裏,結果肯定是咱們懿寧背鍋。”
唐政心力交瘁,對於妻子的胡攪蠻纏越發反感,他煩躁不已地揉了揉眉心骨。
“算了。”年長的一名警察開口解了圍,再不表點態,這家人可能要當場撕起來,因為查案破壞人家家庭和諧可不是他們的初衷,“唐董事長,感謝您的配合,既然尊夫人不放心,那就待著吧,也好讓各位看個明白,我們並不是受了任何人的指使,而是實事求是,隻看證據辦事的公正人員。”
溫錦容聽了這話,訕訕地閉了嘴。
畢竟事到如今,壓不住喬笙,又通不了唐政的思想,警察也上門了,一切看似已成定局,她再做什麼也是徒勞無功。
“唐老先生,很抱歉這種非常時候打擾您休息,您現在開不了口沒關係,就由我來提問,請您用眨眼來表示肯定的回答,不眨眼就表示否則,可以嗎?”
溫錦容說,現在嫌犯有兩個,唐懿寧和周若初。
如果拉不下葉盼兒,至少先折斷了唐懿寧這雙毒手,讓他的清清少一個敵人是一個。
想至此,唐老爺子用力眨了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