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凰覺得這男人其實也有可取之處,便續而言語道:“你先幫著月卿研磨藥材,這幾日就留著幹活,等過些日子毒徹底清了,就允許你送出信,讓人來用診金換你。”
那男子瞧著夜月凰一會,忽然怒氣消散,似乎陷入沉思,他自然也不是那種魯莽之徒,聽出夜月凰話外之音,所以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問道:“這是什麼毒?”
“名為北鬥,殺人於無形,隻是對你下毒的人心太急,不然我也救不了你。”夜月凰悠悠道,“你就安心呆著吧。”說罷,她就出了院子,回了自己的院子內納涼。
月卿側目看了一眼這男人,對他言語道:“與其愣著發呆,不如來幫忙。”說罷他也是去了西廂房內藥房內繼續幹活。
男子眸色一深,腦海內想著都是想要毒害他的人,卻一時想不透究竟是什麼人擁有這種傳聞中的奇毒,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不過他並非是那種知恩不報之人,而且現在寄人籬下,也就隻能遵從這女人的話,隻是她究竟是什麼人,居然能夠在那麼多大夫都束手無策,認定他無藥可治時,她居然能夠將他從鬼門關前抓回來,確然是厲害,再加上她年歲輕,歲數也不大,怎麼會有如此高超的醫術?
“這位公子,你沒事吧?”元雅在這屋內瞧著他一直沒動靜,也不管之前他如何對待自己,但是一瞧見他那張讓她深深迷戀的俊美容顏,想想自己隻需要多加把勁,一定能夠俘獲這男人的心,比較他現在瞧起來這麼落魄,少小姐還一直言語冷言冷語地譏諷他,定然讓他一肚子是火,“你別介意少小姐的話,你若是想要,我可以幫你……”
這男人冷眼斜睨了一眼元雅,一臉不屑,隨即大步流星地向月卿走去的藥房走去。
既然對方要自己去幹活,他也不介意屈尊做點雜事,再說能在自己身邊下藥的人定然是親信,現如今妄動怕是會讓害他的人警覺,不如將計就計,不過是誰將他送來這裏的?
難道是千樺?也就他能做出這種離經叛道的事情,將自家主子丟到人院子門口,這種事情也就他能做出來,怕是自己那時候已經病入膏肓,不想著這種辦法怕是求不得這個女人救自己。
而且這樣也容易掩人耳目,不過千樺的話,動手一定極為幹淨妥當,也不會給旁人知曉自己的去向,但是自己一定會盯著,所以入了夜那家夥怕是就會過來。所以他這般一想便慢慢冷靜下來。
月卿冷言冷語地指點著他做這做那,他居然一言不發地做著,沒有絲毫的脾氣,這也讓月卿對此人刮目相看。
“她是誰?”這男人忽然開口對月卿詢問道。
“誰?”月卿輕挑眉宇。
“你家主子。”他續而補充道。
“她不是我的主子,我隻是幫她做事。”月卿淡漠地回道。
“就那個為我治病的醫女是何人。”這男人徹底沒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