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一出宮門夢涵便跳下遇安的馬車去找遠信。鑽進遠信的馬車,遠信伸手將她攬在懷裏,“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可真大膽,在皇上麵前呼來喝去的。”
夢涵幸福的在遠信懷裏蹭著,“我怕什麼啊,有你呢。”
“你犯的條條都是殺頭的罪,我可保不了你。”
“你保不了,你家不會還有一位老王爺嗎,你家這麼大勢力連個小丫頭都救不下來?”
遠信拍了夢涵的頭,“你啊,我遲早要毀在你手裏。”
夢涵推開遠信,一本正經的說道:“不會不會,像我這麼有才華有知識的美女,分明就是你的福星嘛。”
“福星?我怎麼覺得你是顆禍星?你先把自己的麻煩給解決了吧。”
“小事,小事。”夢涵毫不在意,“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覽古今,一身智慧,不就是氫氣嗎,還難得住我?”
“你知道的奇奇怪怪的東西還真不少。”
“我可是21世紀有科學有文化有美貌有智慧的四有青年,這都是常識,不必放在心上。”夢涵又來勁了,得意的自誇。
“你們家鄉的教育可真特別。”
“是啊,我也覺得跟你們古代比起來特別多了。來我悄悄告訴你,還有更特別的呢。”夢涵神秘兮兮道。
“什麼?”遠信將信將疑,附耳過去,
夢涵耳語道,“我們的書上還有講生男生女的道理。”
遠信忍不住皺眉,“這種東西也能公然寫在書上?有違倫理。你們的教書先生也是,這怎麼講得出口。”
“你不知道這裏麵的學問大著呢,我給你說啊。”夢涵興致勃勃,什麼xy染色體,什麼男人女人,什麼精子卵子,唾沫橫飛了半天,認為遠信應該明白了,卻見他臉頰緋紅,深埋著頭不說話。夢涵拿手指勾著他的臉調戲道:“你害羞了?哈哈哈你一個大男人居然會害羞?太好玩了。”
遠信一臉苦相勸道,“夢涵,你不要把什麼事都掛在嘴上好不好。”
“你又不高興了?”
“我……”遠信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多了夢涵又會不高興。
“好啦,我是不會在人前說這些的,我隻在你麵前說說而已。”夢涵退一步,遠信才勉強給了好臉色。
“遠信,我們以後坦誠相待,彼此信任好嗎?”夢涵靠在遠信的肩膀上,若有所感。
“好。”
“我覺得誤會和猜疑是兩個人最大的障礙。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思想和行為都會和你們有些出入。若有一天我做了你接受不了理解不了的事,你一定要聽我解釋好嗎?”
“好,”遠信伸手攬住夢涵,“若真有這麼一天,你做了我不能理解的事,我相信你是有自己的原因,在你親口告訴我之前,我不會相信任何人的話。”
“遠信,謝謝你。在一個陌生的世界裏,能有一個人如此信任自己,我真的很幸運。”
遠信揉了揉夢涵的頭發,寵溺道,“傻丫頭。”
回府後,程征去了老爺子書房,程征講了宴會上齊嬪的事,老爺子聽完征詢程征的意見,“你怎麼看?”
程征分析道,“齊嬪隻不過是多說了幾句而已,可大可小。我覺得皇上是想拿齊嬪開刀給朝中以警醒,二皇子已然失勢。在有了皇長孫這個當口上,二皇子死灰複燃的可能是最大的,齊嬪若非無心,也有可能是齊嬪和皇上合演了一場戲。”
老爺子點頭表示滿意,“齊嬪是否有心不重要,皇上無意於二皇子,已然明了。眼下支持敏徹的勢力走向何處才是關鍵。”
“前段時間映豐和賀蘭家來往密切,今天之後,隻怕賀蘭家也會重新考慮了。”
老爺子語重心長道,“現在朝中三子爭儲,大皇子雖深居簡出,但有姚家可依靠,二皇子被幽禁,也有映豐為他鞍前馬後,一臨若想登皇位,能拉攏到賀蘭家的勢力才算是穩操勝券。你能保她一時,怕是難保她一世。”
程征不解,“爺爺何出此言。”
老爺子意味深長的說,“你以後就會知道了。”
“對了,今天禮樂館的人獻上一名舞姬,眉眼之中長得跟一臨倒是有幾分相似,雖得皇上屬意,但後來出了點岔子,現在還在押著。”
老爺子頗有興趣,“哦?你且說來。”
程征講了前後經過,說了自己的看法,“杜若的出現必定是禮樂館的人有意推舉,利用她接近皇上,幕後之人是誰一時半會兒也難以得知。至於夢涵,她語出奇言,不顧危險去救一個素不相識的舞姬,之中恐怕也有不為人知的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