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子,頓了一頓,很認真地解釋著:“我是覺得你倆是不是缺少兩把風扇。看吧。比如說,以這個角度看過去,放上風扇以後。長發可以飄呀飄呀……極盡的張狂出色,這樣吹出的效果。會使你們的形象更逼真些……”
兩姐妹一下子看傻啦。
這是什麼?風扇?
這是什麼東西?啊……
梨子看到她倆的呆相。會意過來了。
“怎麼還沒聽明白嗎?我是說啊,你們的手指還應該這樣擺。看著啊,我做下動作。你們可以模仿一下。”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比如說,看到自己的老公和別的女人*,然後當場被你們抓住。你們就得這樣做啊。比如這樣。手指要張得大大的。一付痛心疾首的樣子,OK?知道什麼是痛不欲生的表情嗎?看這裏,就像我這樣。”
說著。梨子就張大嘴巴。擺出一付肝腸寸斷的痛苦模樣。
“看到沒有。要先這樣演戲,才能博取老公的同情分。”
兩個氣焰囂張的姐妹。雙目全瞪得大大的,這個下等人類是在教訓她們嗎?
教訓她們從來不會裝可憐的怨婦?
安德烈的眼珠子。全掉在地上翻滾啦。
這個死女人,竟然他們的麵前大談演戲的步驟?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強悍了,大家的注意力從她的破褲子轉移到怨婦的身上啦。
“VERYGOOD。請大家幫下忙。現在隆重地特邀大家做我的助場嘉賓。謝謝。”
梨子大手一揮,開始鼓動眾人,隻要在她眼線之內的人全抓過來了。
現在千軍萬馬都聽我指揮啦,哈哈……
“OK。聽我口令。燈光……”
啪,一束強光,打在了梨子身上。
“燈光師,麻煩請往左一點……OK,停住,非常好。”
隻見四周全黑了,隻有那對姐妹沐浴在燈光中。
她倆的臉色慘白如鬼……嘿,還真有點被老公遺棄的感覺。
“接下來,放音樂!”
奔放的迪斯高音樂出來啦。震蕩得人的耳膜全掉雞皮疙瘩。
“音樂師,錯啦。放淒涼的音樂。”
音樂師很遺憾地回話:“沒淒慘效果的音樂啊。”
這樣啊,沒關係,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本小姐沒經曆過啊。
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有音樂,我自己創!
“好吧。音樂部分就由本小姐擔當啦。嗯,就唱白毛女吧……”
說著,梨子清了清嗓子,開始唱啦:“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雪花那個飄飄,年來到。――老公出門沒回來,整七那個天,三十那個晚上,還沒回還。――我給老公做了一泡麵,我等我親愛的老公回家過年……”
這歌聲被她喝得陰冷惻惻的,好不淒涼……
不過,這歌詞也改得太那個了吧。
妙茉嘀咕著問妙莉:“這個泡麵是啥東西啊?”
妙莉搖頭呀搖頭:“根本就沒聽過那東西!”
耳尖的梨子鄙視了她倆一眼,我靠——連宅女的精神食糧——泡麵!都不知道啊!實在是太無知啦。
“造型師,該你上啦。”
最後拖到沒人,把安娜給踢出去灑雪花啦——灑棉花呀,灑棉花……
然後,梨子凜了一眼安德烈:“喂,男豬腳,該你上啦!床上躺著吧。”
一直在看戲的安德烈,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對著梨子的頭就是一個爆栗!
至從這個死女人來了後,整個城堡的人全瘋了,隻有自己的定力是最高的!
接著,安德烈就提著梨子的衣領上樓啦,俯在她耳邊吐了一句:“你挺著庇股後麵的大洞,到處招搖怎麼也不害臊啊。”
梨子最終哇哇大哭,當然不是為了庇股後麵的那個大洞啦!
5555……人家好不容易從褲子上發現了自己的導演天份!
就這樣被這個惡劣分子給糟蹋啦!
我那幼小的含苞待發的導演夢啊,光榮地破碎啦。淚奔ING……
樓下的群眾演員們終於有所覺悟啦。
“我們剛才都在幹什麼啦?”
嘩啦一聲,群悟開始蘇醒……就如同大地開始回春……所以,嘰嘰喳喳的小鳥們也出來遊玩啦。
“對呀,我不是在廚房剝紅魚嗎?怎麼跑這裏來啦?今天天氣太熱了,所以頭,發暈嗎?”
廚房如是說。
“我不是在院子裏掃地嗎?怎麼也上這裏來啦?沒辦法,天氣太熱了!所以頭,發麻啦。”
衛生員如是說。
“鬱悶,我正在燙衣服啊,是在夢遊吧,就遊到這裏來啦。完啦!衣服全焦啦。這天氣太熱,害死人啊!”
裁衣大嬸也如是說。
於是那個乎——天氣太熱,使人發暈。成了這座城堡的口頭禪,開始流傳,並大有“如黃河之水,綿綿不絕”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