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個聖人是你自己吧？”小小靈不客氣地譏諷。
“晏子聽說過沒？”林小靈忍不住拿個雞骨頭敲他腦袋，“你娘我說不出這種至理名言出來，不過為了保住你，我可真是沒少吃苦，以後要好好孝順你娘我，知不知道？”
哪有娘親這麼要求兒子的？
小小靈表示當兒子實在是個哭差事，如果可以，他很想選擇不當。
不過他的小腦袋大概會被敲成漏瓢的。
三樓包廂外麵，白衣男子悄然而立，他身後的隨從小心翼翼地問道：“大人，要進去嗎？”
“這女人的見解倒是很獨特。”白衣男子並不直接回答，“幫我去查查，她是言家兄弟的什麼人。”
身邊的人忙道：“大人，看她也就十五六歲，怎麼有個這麼大的兒子，不像是她生的，說不定，是言子嘯的小妾之類的，不過沒聽說他有個這麼大的兒子啊，就算上次鬥氣大會結束去生，也不到三歲，這孩子，至少五歲了。”
“所以讓你去查！”白衣男子溫和的語氣都透著一股子尖銳勁。
身邊的人不敢說話了，唯唯諾諾地點頭：“是是，我馬上去辦。”
包廂內，林小靈皺皺眉頭抬頭看著門外，對小小靈道：“兒子，外麵是不是有人？”
小小靈趕緊起身開門去看，外麵早已空無一人，連一絲一毫的蹤跡都不曾留下。
“娘，沒人啊，你聽錯了吧？”
林小靈狐疑地看著空空如也的三樓走廊，嘟嘟嘴：“奇怪，我總感覺有人偷看著咱們。”
“幻覺幻覺。”小小靈衝著她擺擺手，抓起眼前的雞腿急急放進嘴裏，“娘，你是不是想讓我再出去走走，你好把剩下的吃光？”
林小靈瞪他一眼：“你娘是那種自己吃飽餓死親兒的惡毒母親嗎？”
小小靈很想說是，不過鑒於對方的眼神殺氣太重，立刻諂媚一笑：“當然不是，咱們有這麼多錢，吃喝不愁，這麼可能會□□我。如果隻有錢買粥喝倒還有可能……”
後麵的話，被秒殺在林小靈殺人的眼神之中。
大快朵頤完畢，林小靈拿著金子去結賬。
大酒樓的好處就是，無論多大的錢，他都有錢找給你，財大氣粗嘛，在這裏換些零錢是不錯的選擇，不過需要耐心等待一下。
好在林小靈最多的就是時間，無所謂浪費一些。
正等著，大廳內一陣喧嘩，有人叫起來：“那不是月公子嗎？”
循著聲音看去，林小靈看大樓梯口走下一名白衣男子，眉眼如畫，邪肆無常，丹鳳入眼，鼻如遠山，薄唇微微勾起一個弧度，眉宇間俱是一派的柔和，仿佛風雨來，都無法撼動的溫潤。
他一身白衣，甚至連長發都簡單地束起在背後，用一根白色的絲帶輕輕綁著，一切看上去那般隨意安然。
他始終在笑，卻並非對著周圍任何一個人，隻是因為笑而笑，並沒有任何溫度，本質上，他是個世外之人，不占俗世一粒沙塵，自在生活於他的世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