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慕容尤看來是沒見過他。
“我表弟映塵。”玄翎拉關係拉得很順口,“以後住在這裏。”
好在王府的住宅還是足夠的,隻要好好打掃一下住上十來個人還是沒問題的,當然映塵也表示過他其實住在鏡子裏也沒問題。不過玄翎覺得這般沒有章法既然化型出來了還是按照人間的方式辦比較好。
“我們這邊的成員好像是越來越多了。”左清閑在那邊嘀咕。本來多了個眠沅湘,現在又多了個玄翎的表弟,不過,“這個表弟我怎麼沒見過?好像也不姓琉啊。”
畫瞳在邊上繞著圈圈玩,連理都不理他。
“案件都已經了解了你還不回去?”慕容尤思考著眠沅湘打算賴到什麼時候,他好像都已經接到國際刑警傳過來的消息說眠沅湘可以回去了。
“我牽涉的案子倒是已經弄清楚了。”眠沅湘不緊不慢地喝著豆漿,“不過我申請了休假。”
慕容尤頓時跳起來去掐他的脖子,“羨慕嫉妒恨啊!”
“喂喂喂!”眠沅湘被他一搖手裏的豆漿頓時灑了一桌子,“我的豆漿。”
“啊啊啊。”沒有額外休假的慕容尤不管不顧,“我要假期啊。”
“你的假期問我也沒用。”眠沅湘說的是實話,不過這個時候某個瘋警察不過想要一個發泄的目標。而他就可憐兮兮地成了這個目標。
玄翎也沒有對那邊糾纏在一起的兩個家夥說什麼,搖了搖頭和左清閑說了一聲就出門了。他還有平常的工作要做,沒有他們這麼悠閑。
等到玄翎的身影轉過門去,慕容尤就停了下來,“你到底為什麼要留在這裏?”
眠沅湘瞄了他一眼,拿過抹布開始擦自己豆漿在桌子上留下來的殘骸,“國際刑警這次查明的案子牽扯到了二十年前的一樁舊案,就決定讓我留在這裏調查線索。”
“我就知道。”慕容尤拍拍桌子,“什麼案子說出來聽聽。”
眠沅湘的笑容有些奇怪,“玄翎不在,下次再說。”
慕容尤想想也是,就沒有再說什麼。三人小組的模式他倒是適應得很好。
可就在他們好不容易安靜了一會兒,眠沅湘覺得自己終於能夠吃完自己的早餐的時候,那邊門口傳來了摩托車的聲音。然後他們就看到了穿著皮衣的一個少年推門走了進來。黑色的眼睛在室內看了看,“不在?”
“玄翎?”眠沅湘和慕容尤同時叫了出來。而後眠沅湘皺著眉頭搖了搖頭,那不是玄翎,玄翎的氣質沒有這麼尖銳,也沒有這麼囂張一把鑰匙狠狠丟在了桌子上。
“看什麼看,認錯人了都不知道,兩個笨蛋。”
“哈。”眠沅湘笑了一聲,低頭埋首自己的早飯。
慕容尤學著眠沅湘的樣子搖了搖頭,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哼。”
那邊左清閑探出了腦袋,“玄冥你回來啦,玄翎出去了。”
被稱為玄冥的少年同玄翎如出一轍,別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是雙胞胎,不過那性格“真難以想象玄翎會這麼大聲嚷嚷。”
“還一點也不文雅。”
“性格火爆。”
“你們兩個胡說些什麼?”
那臉色一擰,眠沅湘和慕容尤頓時噤若寒蟬。
“玄冥?”映塵已經很自動自發地在那裏幹活了,他可是個乖孩子,不像某兩個光就會吃白飯的。
“映塵啊。還是你最好了。”玄冥立刻就用鄙視的眼光看向那邊。
眠沅湘和慕容尤頓時無地自容。
而等到他們想起奇怪玄翎到底去了哪裏怎麼還沒有回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二十年前的舊案,該不是那個傳說中的神墓吧?”慕容尤也是後知後覺地想到了這個。
“你也知道啊。”眠沅湘不覺得當初的事情會流傳得如此廣泛。
“其實也是巧合。”慕容尤會這般感慨也不是沒有道理,確實是個巧合,他先前在警察學校的時候一個同學就是當年神墓傳說的首要當事人之一的後代。
“我媽媽和爸爸說的應該都是真的,起碼我要相信他們。”當年那個同學就是這麼信誓旦旦地說的。對作為孩子的他來說這點是肯定要被認同的,但對於他的父母來說情況就不一樣了。
“怎麼來說也就是一篇空洞的語言。”慕容尤在當時和後來一直是這麼覺得的,“沒有任何的現實證據證明他們的正確性。”
一篇空洞的論文是證明不了什麼,問題的關鍵在於現在如果現在研究室的案件牽扯到神墓案件的話,很可能就讓他們能夠獲得當年關於神墓的真相。
“如果是真的話,那豈不是考古界的一大發現?”慕容尤很想想起當年那位同學的聯係方式,如果這是真的,那麼他們的成就就能夠得到公認了。
“說了這麼長的時間,你能不能和我說說神墓的事情。”眠沅湘似乎不是很清楚當時的情況。
“神墓啊。”回想了一下當時同學和自己說過的傳說,“我也不是知道的很清楚,不過還是能和你說個大概的。”
在他們的傳說中,那個存在在東洲裏的神墓是鎮守東洲的關鍵所在。也是傳說中碧落王朝存在過的證據所在。
“碧落……”眠沅湘的聲音不知道是懷念還是感歎。
“你知道?”慕容尤的聲音變得感興趣起來。
“不。我隻是覺得這麼久遠的東西現在說起來有點懷念。”眠沅湘的表情讓他看不出什麼來。
“懷念?”慕容尤重複了一遍,“這種懷念還真是時間長啊。”
是足夠長了,千年的歲月,已經過了那麼長久的時間了。靜靜地看這個人世間也好,或者是其他的各界也好,原來都在默默地變化著。
“那麼神墓的案子到底要怎麼調查呢?”慕容尤也覺得這件案子挺棘手的,先前研究室的案子是因為國際刑警從來就沒有把它放下,二十年的收集線索不是白幹的,可是這件案子是真正的症結是在二十年前,當事人的話“裏麵好像有你父親的名字啊。”慕容尤也奇怪了,這樣牽扯到自己親人的案件也能被人交到眠沅湘的手裏?
“上麵的安排,我隻管執行,就是那麼回事。”眠沅湘就這麼回答。他說得沒錯,上麵的安排基本上就是下麵如何行事的關鍵所在。這個關鍵不管是在哪裏都是適用的。
“你可不像是會處在別人安排中的人。”
“你覺得自己像是那樣的人嗎?”眠沅湘把問題又踢了回去。
“最近才覺得你不像。”慕容尤說了真心的感受,“你不覺得你最近有變化嗎?”那種奇怪的變化確實是最近才出現的,讓他說也說不清楚。
眠沅湘微抬起頭想了想,“不覺得。”
關於這方麵的討論暫時停頓之後,他們就回到了正題上。
“根據當年的記載來看,似乎進入神墓的應該有六個人,我能夠追查到下落的卻隻有五個。其中又兩個就是你同學的父母杜衡和劉織顏,另外一個是我父親。那個祁梟風我也曾經在家裏見過,狄裴特的話我父親好像還能聯係上。可是另外一個就很奇怪的。就好像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出現過。”
“你沒有過問過你父親?”慕容尤從那邊的資料中還是發現那個人是眠沅湘的父親作為介紹加入到考古隊中的。
“當然問過。”眠沅湘想起這點就翻白眼,“不過他說了也等於沒說。”
“啊?”
“他基本上連對方喜歡吃什麼都能回答我,但是這個人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就不清不楚了。”
“這個倒也有趣。”慕容尤也說不出讓他再去問,這個也不知道到底是眠家爸爸的托詞還是真的不知道。
“反正我也問不出什麼。”眠沅湘趴在桌子上,“這什麼頭緒都沒有該怎麼查啊。”
慕容尤也頭痛,這些二十年前的事情怎麼看都覺得困哪重重,“那麼我們還是一點一點來,先去找當事人談談吧。”反正他應該還能找到當年那位同學的地址。
“也好。另外,這件案子的負責人現在已經變成了我們兩個,所以多加努力吧,同僚。”
“啊?啊。”
兩個人出門的時候都沒有看到身後玄冥投過來的冷笑。
“這樣沒有關係嗎?”同樣身為碧落的人士,左清閑是知道關於神墓的真實的。
“讓他們去查。”玄冥無所謂地說道,“就算他們進去了又怎麼樣,那裏麵已經沒有什麼東西了……玄翎還沒回來?”
“沒有。不過我已經和他們說過小王爺有事出門了。”
玄冥沒有再說話,他想到了什麼,卻覺得這件事情的危險程度應該沒有比眠沅湘和慕容尤在一起查案要高多少。
玄翎也是這麼覺得的。至少,這個地方的人他都很熟悉。
“我沒有辦法,是被硬拖過來的。”狄安可有一頭棕色的短發和同色澤的眼睛,此刻滿心的鬱悶陪著他的小表妹。
“玄玄”發音不怎麼標準的中文,小女孩已經長成了一個漂亮的少女,一出現就上去拉著玄翎的手臂不放。
狄安可把目光挪了出去,自從小時候出的那件事之後這個小丫頭每次看到玄翎都異常會撒嬌。
“好久不見。”玄翎不動身色地手臂抽了出來,“你們怎麼來了?”
“來玩。”
“來看你。”
兩個人的借口還真是讓玄翎無語。
“玄翎,你應該看過這陣子的消息。”比起自家表妹,他的發音更加標準。
“研究室那個?看了啊。”玄翎的回答很是簡單,“怎麼了?你們這麼有空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