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不能駁了他的麵子,順從地走過去將手放在她的掌心。原本是打算坐到他旁邊的椅子上,卻被他胳膊一帶直接坐在了他腿上,“替我打兩圈?”
他低啞的聲音和著薄薄的呼吸,組合成特殊的音律,全砸在我的心上。
身子繃直,汗毛都豎了起來。
沒打過麻將,連基本的規矩都不懂,這讓我……
“你就挑你看著不順眼的,扔出去就可以。”他在我耳畔小聲地說著。
“哎哎哎,江子,我們是來打牌的,不是來吃狗糧的,要親熱,上樓上去!”對麵傅懿壞笑著看著我和江嬴。
但他的德行也沒好到哪裏去,一隻手摸麻將,另一隻手還不忘在旁邊那穿著高腰露臍裝的姑娘身上徘徊。
這人,簡直……
江嬴輕笑了一聲,裝作沒聽見,“你有沒有發現扔掉這個五條,你剩下的牌全是萬字?”
“靠!江子你搞清一色?還能不能玩了?”
傅懿的話一出,江奕和商哲洲同時抬頭看向我。
雖然看不懂牌局,但字我是認識的,我朝他們點點頭,“確實都是萬字了。”
剛好,手裏又起了一張萬字。
“推牌吧!”
“真是清一色!”商哲洲喝了口茶漫不經心地看著我的牌說。
接下來幾局,都是我挑自己不喜歡的牌打出去,但並沒像第一局那樣神奇出現清一色。連輸幾局,我也覺得沒意思,倒是傅懿連贏了幾把,臉上的笑都藏不住,還不忘逗弄旁邊的小姐惹得人嬌喘連連。
江奕旁邊的夏雪起身去洗手間,我也終於找到機會問她弟弟的情況,便尋了個理由從江嬴身上起來。
“你找我?”我進去時,她正站在門口等我,看樣子知道我找她。
“你弟弟他?”
最怕的是出人命。
她走到洗手台,打開化妝包補了眉毛又補了口紅,“賤命一條,勞雲小姐掛心了。”
心咯噔跳了一下。
他們的出身低微,從事的職業也確實受人低視,但我從未瞧不起過。但她這話的意思,便是將昨晚的錯怪在我頭上了。
“如果昨晚不是他對我起了非分之心,又何至於此?”
“雲小姐!”她拉起化妝包的拉鏈,臉上又露出了這裏的女人慣常露出的風塵的笑,“哦,不,應該是江太太,我弟弟年紀小,以為到這裏玩的女人他都得照著媽咪教的那樣去取悅,卻不想江爺的弟弟反應……”
剩下的話她沒說,但我明白她的意思。
她是在暗示我和江奕的關係。
嗬,倒是個聰明的女人。
“既然,江太太覺得心裏有愧,那以後就少來這種地方。”
她已經出去了,但我還在想她說的那句話。
這裏的女人該是什麼人、什麼場麵都見過,虛與委蛇是他們最擅長的事,但她明知道我的身後有不能惹的人,卻還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那可想而知,她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