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他今天出去的這一趟一定發生了什麼。
“老婆……”他突然喚我,聲音很低,很輕柔。
心口顫了一下,不知道他下一秒會說什麼。
不敢抬頭看他,隻覺得他心裏有事。
“江嬴,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喝酒了?”我明知故問,是想跳開話題。
結果他並沒有回答我,反而把我抱得更緊了。
然後下一秒,他直接將我打橫抱了起來,上樓後將我扔到床上就開始撕扯我的衣服。
動作狂暴粗魯。
不知道他受了什麼刺激,伸手去推他,雙手反而被他扣在了頭頂。
“江嬴,你……唔……”
絲毫不給我反應的機會,唇直接被他封住。
霸道張狂的吻直接向我撲來,不,不是吻,是啃咬。
是要把我拆骨入腹的啃咬。
很久沒有這麼痛苦過了,疼痛,疲勞,毫無招架之力。
翻雲覆雨後,我覺得整個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雙腿痛的都快伸不展了,還有後腰,後背,甚至是胳膊,沒有一處沒被他折磨過。
身上黏黏的汗液粘在一起,難受的要死,以為他會起身去洗澡,但他偏偏又像變了個人似的,死死地將我抱進懷裏。
“小初,”他低啞迷離的聲音突然在我的耳邊響起,“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會離開我,對嗎?”
一愣,不知道他為何會說出這種話。
現在我們連南南都有了,我還能去哪?
除非他不要我,我想我這輩子應該是離不開他的。
“回答我!”
他聲音突然高了幾分,我被嚇得渾身哆嗦了一下。
“不會,我不會離開你。”
“永遠?”明明是肯定的語氣,我卻從他的聲音聽出了疑問。
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之談風月,不談情愛。
很多時候,我都覺得我們隻是兩個相互取暖的人,而非相愛的人。
而他對我,隻是,占有欲。
“嘶……”
耳朵被江嬴咬了一口,疼得我身體裏所有的細胞都醒了。
“永遠?”他又問了一遍。
“江嬴,我……唔……”他突然又堵住我的唇,不讓我說話,好像我接下來會說什麼他不想聽的話。
反常。
他今天的行為完全超出了我的認知。
他好像突然變得很脆弱,很怕我會離開他,他問我要承諾,卻又怕我即使承諾了也兌現不了。
身體突然騰空,我被他抱了起來進入浴室。
全身都軟綿綿的,一丁點力氣都沒有,任由他折騰。
後來,我連自己怎麼回到床上的都不知道。
再醒來,江嬴已經穿戴整齊,站在落地窗前。
聽見動靜,他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又轉頭背對著我。
但,隻這一眼我看見了他眼底的猩紅。
本能地反應就是他昨晚一整夜沒睡。
“今天我要去一趟南非,大概需要一個多月。”他一開口就告訴我一個令我心生不安的消息。
我故作平靜地問,“是,是發生什麼了嗎?”
“老四留給你,我會盡量縮短時間,在你生日前趕回來!”
答非所問!
但有歸期,總比遙遙無期要好。
他陪我吃了個早餐就跟著申子離開了,決絕,雷厲!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好像一下子少了件很重要的東西,空落落的。
我試圖從老四嘴裏套點什麼信息出來,但他對我,總是一板一眼,開口閉口就是‘我隻是聽命於爺的安排,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突然特別想念小六,如果他在,我扮下可憐,他可能就受不了向我妥協了。
那,江嬴這次去南非會不會見到他?
我能否跟他求情把小六帶回來?
想到這些,好像突然多了件值得期盼的事情,心裏一下子有了著落。
接下裏的日子,江嬴好像一下子從我的生活裏消失了一般,沒有電話,沒有信息,甚至連讓人傳句話都沒有。
我想我該做個識大體的女人,不在他忙的時候去打擾。
但我終究隻是個女人,會胡思亂想,會猜測,他到底在忙什麼,他不忙的時候都跟誰在一起,為什麼忙得連一通電話都沒有。
所以,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每天上午在家陪南南,下午去畫廊看看,偶爾有情致的時候會畫上一兩副畫。
畫畫對於我來說是最好的平複心情的事情。
但我的心裏仍是波瀾不平,心裏慌得厲害,總覺得有大事發生。
這天晚上我跟如常一樣在畫廊下班的時間離開,但剛走到車旁準備打開車門,停在我旁邊的一輛黑色蘭博基尼的車窗突然降了下來。
緊接著,一張戴著超大墨鏡的臉出現在了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