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莫名地砰砰亂跳,怕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現場音樂響起,舞台中央亮起一束光,一個穿著純白色羽毛裙的舞者從天而降。
下降的過程,她身上的羽毛翩翩飛舞,就跟我畫作中從枝蔓上落下的荼蘼花瓣一樣。
心裏詫異,到底是誰如此巧奪天工,而且深解我內心的想法。
緊接著,舞台上出現一個穿著白色漢服的男人,兩袖飄飄,伴隨著音樂,緩緩開口。
唱的詞目竟然是為我的畫作寫的。
聽聲音,是雲清?
看江奕的樣子應該連他都不知道有這個環節,難道威廉說的驚喜是他準備的?
握在肩膀上的手漸漸收緊,我吃痛,回身看他,發現他的目光正陰沉地盯著舞台上的人。
他此刻反常的表情更加讓我懷疑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輕輕地扯了車他的衣袖,他回過神立馬收斂戾氣,溫柔地看著我,“怎麼了?”
我搖頭,將心裏的疑惑咽回肚子裏。
歌舞表演結束後雲清從舞台上下來朝我們走過來,身後好像還跟著剛才舞台上領舞的舞者。
我並不是八卦的人,但他身後跟著那姑娘的目光,一直跳過雲清的肩膀落在江奕扣在肩膀的手上。
這種掠奪式的目光令我難受。
心裏思忖著,這姑娘莫不是對江奕存了心思?
雲清從侍者手中拿了兩支香檳,遞給身後的那個姑娘一杯,自己拿了一杯舉向我,“小初,這是我的女伴米亞,也是今天的領舞,恭喜你。”
我笑著朝他們碰杯。“謝謝哥哥為我準備了這麼大的驚喜,我想明天的頭版頭條一定是哥哥今晚的精彩表演。”
但我的酒杯剛碰到唇上,就被江奕一把奪過去,然後他就著我剛才喝過還殘存有口紅印的地方順勢將酒一飲而盡,“小初身子不適,不宜飲酒,我替她。”
雲清輕笑,意味深長地著看了江奕一眼,並未多言,隻把杯中的酒飲盡。
“小初,明日我剛好有空,你可有空到我的住處,嚐嚐我最新學會的一道菜,還有那道你最愛吃的腰豆南瓜?”
說實話很久沒跟雲清聚,所以他一提我便想都沒想就張口要答應。
但還沒開口,就聽江奕陰陽怪氣地說,“謝謝哥哥邀請,明日我和小初一定準時到訪。”
越來越覺得他倆之間的氣氛不對頭。
當時我並沒有多問多想。
直到第二天到了雲清家,飯桌上江奕不停地灌雲清酒,我才真正意識到他們之前肯定有事。
他們好像跟彼此杠上了一般,誰也不放過誰。
你來我往,兩三瓶洋酒,沒多久就被他們喝完了。
兩個腎不好的人,本來就不適合飲酒,還如此放縱,我勸了四五次根本無用,最後直接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拍,“你們兩個喝夠了沒有!要是沒夠你們繼續,我先回去!”
說罷我便佯裝生氣,轉身要求。
腳還沒邁出去,手臂就被人緊緊地抓住,“別走,我不喝了就是。”
他一用力直接將我拉著坐到他的腿上,聲音低啞,“小初,我喝多了,胃難受,你喂我喝點湯好嗎?”
我沒好氣瞪了他一眼,甩開他拉著我的手,“難受還喝那麼多酒,活該!”
江奕是個自控力很好的人,如果不是特別需要,他連應酬時候的酒都是能免就免。
但最近我卻連連看到他失控,甚至我生孩子那次,還醉倒徹夜關機不歸家。
事出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