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姬允兒的經濟財力的確買得起這樣的戒指,但我不會認為她會自己買個婚戒戴在手上。
而且她剛才那句撒嬌的話,又無疑是在向我炫耀江嬴對他的包容,寵愛。
我瞬間就明白了,今天這個局,分明就是她組的,目的就是讓我們四個人都弄清楚彼此的位置。
論為人處世的手段,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像她這般八麵玲瓏。
江奕放在桌下的左右在我的腿上輕拍了下,提醒我不要失態。
“姬小姐這麼驕人可愛,無論哪般都惹人愛憐,大哥怎麼會嫌棄,恐怕疼惜都來不及了。”
姬允兒聽見江奕的話朝我擠眉弄眼,“江二少爺,你在初妹妹麵前如此誇讚別的女人,就不怕他晚上回去罰你跪搓衣板嗎?”
我緊捏著手裏的茶杯,看著對麵的女人,這般可愛純情讓人毫無防備的麵容底下,到底藏著一顆怎樣的七竅玲瓏心呀。
江奕輕笑著給我杯裏蓄滿茶水,“我太太相信我的為人,知道這天下即使容貌再好的女子在我的眼裏都抵不上他一根毫毛。”
他這話,既是對姬允兒說的,也是對江嬴說的。
我臉色一變,覺得不舒服,抬頭看江嬴,發現他對姬允兒這般的無禮取鬧壓根不放在心上。
我不知道他是真的寵溺她,還是故意容忍她放縱她在這樣的場合說出這些話,讓我難堪。
我隻顧著思忖她今天把我們四個人湊齊的真正目的時,服務員上菜,我剛好手一抬,托盤一傾,裏麵的菜汁撒了出來,落在我的衣裙上。
雪紡的麵料本就容易暈染,幾秒鍾便暈開了一大塊。
姬允兒驚呼了一聲,朝那服務生喊了一句,“有沒有長眼睛呀,這要是燙到江家二少爺的太太,你賠的起嗎?”
那服務生嚇的連連往後退了幾步,低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江奕側身眼神淩厲地看了拿服務生一眼,連忙拿紙巾給我擦衣裙。
不知道什麼時候姬允兒已經走了過來,“初妹妹,我陪你到洗手間清理一下吧,再晚這件做工用料都如此精良的裙子就毀了。”
姬允兒不顧我的意願,拉車著我就往外走。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她拖到了門口。
到了洗手間,她抽了幾張紙巾打濕給我擦拭那些汙漬。
“初妹妹,真抱歉,本來想請你來吃餐飯的,沒想到卻讓你賠了這麼好看的一條裙子,江二少爺已經花了不少心思在這件衣服上吧。”
我不想跟她繞彎子,捉住她的手腕,逼問她,“你有什麼目的直說,我沒你那麼多心思跟你繞來繞去。”
她一愣,驀地抽出被我捉住的手,將手裏的那團紙巾狠狠攥成一團扔進垃圾桶,“雲初,既然你沒耐心,那我就直說了,你知不知道我和阿贏就快要訂婚了,我們連日子都選好了……”
“與我何幹?”我故作鎮定,但心裏早就亂得一塌糊塗。
我知道我沒有權利幹涉甚至是過問江嬴的任何事情,但聽見他要和別的女人訂婚,未來還會結婚,我的心就像被人用刀子割了一般。
“怎麼會無關?”她眯了眯眼眸,瞬間那對明媚的眼眸裏散出了惡毒的眼神,“你一出現,我所有的計劃都打亂了,我替你照顧了兩年的兒子,好不容易用陪伴換來的依賴,因為你的出現一下子全部打碎了,以前他都是叫阿姨,現在因為你的出現叫我姬小姐了?還有江嬴……”她越說眼睛裏的猩紅越甚,“那晚,我肚子痛的要死要活給他打電話,他明明跟你在床上顛鸞倒鳳,卻讓人騙我說他在出差!雲初,你告訴我,這一切都與你無關嗎?”
我雙手攥成全,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姬小姐,姬影後,無論你說的這些與我有沒有關係,我都想告訴你,我現在跟我的丈夫在一起很幸福,我們不會分開,我更不會跟你去搶男人,至於你能不能抓住那一大一小的心,看你的本事!”
說完,我不顧她驚愕的眼神,兀自出了洗手間。
回包廂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他剛才的話。
連什麼時候有人跟在我身後都不知道。
但等我反應過來,我已經被一塊手帕給捂住了嘴,而且那塊手帕上好像帶了迷藥,沒幾秒我便暈了過去。
再醒來,我發現在自己身處在一個破舊的倉庫裏,整個人被綁在椅子上,嘴巴也被布堵著。
我“嗚嗚”都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