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我還睡的迷迷糊糊,突然聽到外麵響起尖叫聲,我一個激靈從夢中驚醒,弾坐起來就往外跑。
剛好撞上驚慌失色迎麵來的宋阿姨,她臉色鐵青透白,“太太,小小姐不見了。”
我麵容驟變,心髒緊緊地揪成一團,“什麼不見了?”
宋阿姨扶著門框,神色都有些呆滯,“剛剛小小姐還跟小少爺在兒童房玩,我不過去廚房煲個糖水的功夫,再回去兩個孩子就不見了,我以為他們去院子裏玩,結果找了一圈隻看到小少爺趟在草坪上昏迷過去了,小小姐怎麼也找不到。”
我血色盡失,險些跌坐到地上,“門口的保鏢呢?都幹什麼吃的?連兩個孩子都看不住嗎?”
“說也奇怪,今天的保鏢跟被人下了藥一樣,一個個都拉肚組往廁所跑,帶走小姐的人肯定是趁保鏢去洗手間的時候下的手。”
“那監控呢?看清楚是誰了嗎?”
宋阿姨搖頭,“剛才已經去看了,監控早就被人損壞了。”
所以,這其實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綁架?
可是,誰敢動江爺的骨肉?
就在這時床頭櫃的手機響了。
我倉皇地走過去拿起來一看,是條短信,隻有一行字:台商大廈樓頂。
什麼都顧不上了,胡亂地換了身衣服,對宋阿姨說,“通知江嬴讓他直接來台商大廈,不要報警,你留在家裏照顧南南。”
現在不知道綁架果果的人是誰,目的為何,倘若驚動惹怒了他,我都不敢想象果果會受到怎樣的傷害。
我飛奔到車庫,挑了一台速度極快的跑車,一踩油門就飛了出去。
一路闖紅燈,甚至還撞毀了一處欄杆。
我用了僅僅十五分鍾的時間就到了離東海三十公裏之遠的台商大廈。
我甚至沒顧上把車停好,丟在路邊上就跟瘋了一般往樓上跑。
腳上還穿著棉質的拖鞋,奔跑的過程中丟了一隻,我幾乎是光著腳抵達的樓頂。
然後我看見了麵容慘白的姬允兒,她穿著素白色的棉麻衣裙,披散著頭發,整個人站在那裏跟個幽靈一般。
她腰部倚靠著半人高的牆壁,沒有護欄,沒有阻隔,牆壁外麵就是風聲鶴唳的高空,她懷裏抱著聲音沙啞幾乎連抽噎都沒有力氣的果果。
姬允兒極其不耐煩,時不時怕打掐捏果果的臉蛋,身體,讓她不要再吵。
這一幕令我心如刀割,萬箭穿心,她還那麼小,那麼柔弱,她何時見過這麼凶殘暴虐的女人?
我衝過去在她一米遠的地方停下來,“姬小姐,你到底想做什麼?你想要我怎樣,你告訴我我都答應,求和你放過果果好嗎?”
姬允兒突然將懷裏的果果高高舉起,我驚呼了一聲,她立馬笑得瘮人,她血紅的眼睛裏,是瘮人的慘淡的寒光,充斥著全部的無可救贖。
她說,“雲初,現在體會到害怕了吧?”
“是,我害怕,所以求你把果果放下來,我來換她,你想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
她露出一絲猙獰和不屑,“要你什麼?嗬嗬,我什麼都不要,當然,如果你非要給,也可以呀,”她手指了指外麵的高空,“你從這裏跳下去,我心情好了,說不定就會放過你的心肝寶貝。”
“好,隻要你放過他,我跳過去便是。”
說著我便站了起來,往矮牆邊上走。
但我還沒走到護欄,她突然將果果托舉出牆壁。
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我本能地往她在的方向飛奔。
然而還沒靠近卻被她嗬斥住,“不要過來!”
可是我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處在這樣危險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