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的聲嘶力竭,幾乎癱倒在他的懷裏。我在他的懷中劇烈顫抖,嘴唇浮起一層幹裂的青紫和蒼白。
我用力抓住江嬴胸口的襯衣,不知道為什麼,在他說出那句‘永遠不會倒下’之後,心裏就很慌,驚懼到窒息的慌。
已經有太多的人因為而受傷甚至因我而喪命,所以再也承受不起任何一個人在我的眼前倒下。
江嬴眉眼中的冷冽,他對我拋棄他們的痛恨與憤怒都在這一刻爆發,他狠狠地掰開我抓著他衣袂的手,“小初,你知道遇到你之前我是什麼樣的人嗎?殘忍、果決、冷冽,我對誰,包括父親母親都是淡漠的。可是,遇到你之後,我就發現我所有的原則都在你麵前不攻自破,我想方設法幫你得到一切你想要的,為你做一切你甚至隻表達出了一絲絲欲望的事。”
他掌心用力抬起我的下巴,目光在我的臉上流連,“可是你,離開我們的時候,狠決的讓我覺得自己這幾十年的操控一切的能力一無是處。你的身體已經離開了我,現在連你這顆心也要到他身上嗎?”
我搖頭說不是。
他逼問我,“你現在的一切選擇不都傾斜於他了麼?否則為什麼,我們複婚的當天你一聽到江奕回來會毫不猶豫地回到這?否則為什麼這些天都你都想不起來你那兩個年紀尚小的孩子?你知不知道他們……”
他越說越不受控製,我起先還顫抖,到最後隻剩下漫無邊際的僵硬。
他大概是察覺出我眼底的淚和絕望,他臉色微變,瞬間從極致的憤怒中回過神來。他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嚴重,我可能接受不了。
他突然捧起我的臉,將我眼角不斷滲出的眼淚輕柔吻去。
可是這些動作根本就製止不了他剛才的指責在我心中留下的痕跡。
大概我的哭聲令他揪心,他突然將我這邊的椅子放平欺身壓了下來。
他粗魯扯開我身上的睡裙,在這個淩晨的暗夜發泄放縱。
他不容我抗拒,抵死吻住我,吻到我們都嚐到彼此的血腥味。
他拚了命的侵占掠奪我,把我看做至死方休的仇敵,狹小的車廂就是我們的戰場,整個車子都在劇烈的晃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喘息著停止,我佝僂著身子蜷縮起腿,抵在他胸口顫抖。
他替我整理好衣衫,緊緊地將我抱進懷裏,“是不是等他死了你才會徹底回到我身邊?”
我身體一抖,極度的恐懼讓我瞬間喪失了思考辯駁的能力。
我幾乎是本能地用力推開他,打開車門就往別墅裏跑。
並不是不想跟他在一起多待,而是怕再和他待下去會更加激怒他內心的野獸,更怕我和他在一起的畫麵會被突然出現的江奕看見。
我不敢想象若是剛才的一幕被他看到,他的內心將會是如何的支離破碎。
所幸,我衝進別墅快速地洗完澡出來,別墅依然是一片寂靜,江奕並沒有回來。
走到床邊往別墅門口望去,剛才江贏停車的地方已經空無一物。這頓時讓我生出剛才的一切隻是我做了一場夢的錯覺。
淩晨三點,江奕還沒有回來,正準備給他打電話,一道刺目的光車燈突然從門口打進來,照亮了整個別墅的花園。
我倉皇地披了件針織外套就往樓下趕,我到門口的時候他剛好開門進來。
看見堵在門口的我,他先是一愣,神情明顯有些恍惚,而清明之後便是欣喜。
他長臂一伸,直接將我拉進懷裏,“你一直在等我?”
我雙手微微用力抵在他胸口,有些抗拒他的擁抱,但我並不想表現的太明顯,低聲應了一聲,“恩,”
他似乎很動容,抱著我的身子有些微微顫抖,可是這顫抖在某一刻突然變成了僵硬。
我察覺出他的變化,從他懷裏起身,發現他原本平靜從容的眸子跟變戲法似的一下子就染上了紅色。
而那雙帶著猩紅眸子正像烈火一樣直勾勾地落在我的脖子上。
我瞬間明白過來,一定是江嬴剛才留下了痕跡。
“江奕,我……”
“你剛才見他了?”
我們倆同時出聲。
也正是我語氣中的慌亂讓他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他突然失了控地將我抱起來就扔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他不管不顧我的抗拒,直接壓在了我的身上。
他粗魯地扯下腰上的皮帶將我的雙手捆綁起來,“小初,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明明答應了我會一直陪著我,為什麼要跟他……”
他的聲音哽咽的似乎要哭出來,他瘋狂撕扯著我的衣服,對我的驚呼求饒充耳不聞。
剛才才跟那個男人發生那種事情,這會又跟另一個男人這麼近距離接觸,說實話我自己都覺得惡心。但是我怕自己傷害到他孱弱的身體,甚至連掙紮的動作都不敢太用力。
我以為,我今晚又要再一次遭受那種慘烈的折磨時,江奕突然停了下來。
他溫柔地抱住我,把頭放在我的脖子上,“小初,你給我一次好不好,讓我有點安全感好不好?”